她了无生机垂着头,身上布满鞭痕,旧伤上覆盖着新伤,还在不断往下滴血,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锈迹斑斑的铁链并非锁着她这么简单,而是首接穿透她的手腕,脚踝,还有锁骨。
试问这是怎样一种酷刑?
而她又是怎么活到今日的?
沈鹤亭心里传来一阵钝痛,司马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看见了吗?她便是你的母亲,前太子妃季娴。”
司马邺昨晚才来发泄过,哪怕临走的时候,他叫人给季娴灌了续命的药。
可日复一日,季娴实在伤的太重,她能活到今日,全靠心里的恨意撑着,许是恐惧所致,听到司马邺的声音,季娴才有了一点反应。
沈鹤亭看的真切,在听到司马邺声音的那瞬间,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抖起来,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可季娴只动了一下,她连头都没有抬。
司马邺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季娴,你睁开眼看看眼前这人是谁?他就是你费尽心机保下来的儿子,你怕是还没有见过他,你睁开眼看看他长得像你,还是像皇兄。”
“朕知道,你熬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他。”
“如今他就站在你面前,你倒是睁开眼看看他呀!他可是你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护下来的儿子。”
“什么儿子?司马邺,我根本不懂你的话,说吧!这一次你又想要怎么折磨我?我一点都不怕你,你尽管来呀!”听着司马邺的话,季娴心尖颤了一下,司马邺怎么知道她的儿子还活着?不,她绝不能露出任何端倪,更不能松口,只要她咬紧了不说,她的孩儿就还有一线生机。
她眼底带着嘲弄,缓缓抬起头来。
沈鹤亭就这样毫无预警映入她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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