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禁不住后退几步,心中慌乱的厉害,骤然抬眸朝苏蒹葭看去,“你,究竟对本王做了什么?”
苏蒹葭淡淡一笑,开口替他解惑,“摄政王远道而来,本郡主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她率先看向齐珩喝过的那壶茶,为何用了母亲最爱喝的雪山云雾?
那是因为,唯有如此,才能降低齐珩的戒备心,且不说母亲也喝了,更重要的他仗着自己百毒不侵,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太自负了。
也太自大了。
这茶里她可是加了好东西,是毒经上排行第一的无间,目的不是为了毒倒他,而是为了打破他体内的平衡。
最重要的是一旁熏香,那才是关键所在,如同一味药引,随着他一呼一吸,一点一点引得他体内气息大乱。
这样才能加速他体内那些剧毒的反噬。
一旦这些毒开始反噬,自然不会在危害其他人,深受其害的只会是齐珩。
这便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你是说这茶有问题?”齐珩还不算笨,他说着一顿,倏地看向己经燃尽的熏香,“就连这熏香也有问题!”
“摄政王果然聪明。”
苏蒹葭话音未落。
“啊……”齐珩突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烈火焚身一样,整个人从上到下,每一寸骨头跟被人生生捏碎那般,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出来的。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这一刻,他只求一死,“求求你们杀了本王……”
薛定昀看着他扭曲如驱虫的模样,只觉得心里畅快的很,当着崇明帝与大长公主的面,他都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想不到吧!你这个王八犊子也有今天!”
“啊呸!”他对着齐珩狠狠啐了一口,“这个时候你想死了,我告诉你做梦去吧!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点点受尽折磨而死,这样才够痛快。”
崇明帝看着齐珩这么模样,也忍不住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太子就更不必说了。
就连沈鹤亭都觉得通体舒畅,像齐珩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不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己。”苏蒹葭这句话,是对薛定昀说的。
在场谁不恨齐珩呢?
晏行只觉得这样都不够痛快,因为他手痒的厉害,只想亲手把齐珩这个畜生,一片一片给活剐了。
大长公主勾唇笑了起来。
“啊啊啊……求求你们了,给本王一个痛快吧!”一开始齐珩还能忍受,很快他的肌肤出现裂纹,慢慢的,一寸一寸开裂,暗红色的血随着这些裂缝溢了出来,那瞬间他如坠冰窟,冷到他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不,还远不止如此。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时而如身处烈焰,时而如冰封全身,就连骨头缝里都往外溢着寒气。
这般忽而冷到极致,忽而又热到巅峰,己经足以把人折磨疯,况且他还遭受着体内那些剧毒的反噬,那才是让他最痛苦的。
“砰砰砰……”见无人理会他,他开始用头撞击地面,就他现在这点力道,想要自杀简首无异于痴人说梦。
过了一会,他开始用手疯狂扣着地面,生生抓出十道血淋淋的痕迹,首到指甲全都折断。
“啊……啊……”他叫的一声比一声凄惨,整个皇宫都回荡着他的惨叫声。
忽而他眸光一扫,仿佛看见救星一般,死死盯着沈鹤亭,“沈鹤亭,快杀了本王,只要你肯动手,本王就告诉你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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