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男人,又生不了儿子为你保驾护航,一旦失了宠,李家后宅的这些女人一人一口都能活生生撕了你,”李聿青说,“你还这么年轻,就甘心这么过一辈子?”
兰玉嗤笑道:“你真当我是傻子?”
“跟了你,才是有死无生。”
李聿青叹息道:“小娘岂不闻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这般喜欢小娘,怎么舍得小娘死呢?”他步步紧逼,在兰玉耳边说,“小娘,就算老爷子一直宠你,他又还有几年,一旦老爷子死了,你觉得大夫人能放你离开?”
兰玉没有说话。
李聿青吻了吻他的耳垂,垂眼看着兰玉,兰玉对上青年的眼睛,他的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下颌一紧,他就要吻上来,兰玉偏过脸,吻就落在他嘴角。
李聿青说:“小娘,我这个人看上的就一定要弄到手,否则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小娘,你就行行好疼疼我吧。”
什么狗屁佛堂。
简直是十八层地狱。
兰玉盯着李聿青,李聿青也不急,看着兰玉那双狐狸眼,从来没有想过这双眼睛长在男人身上会有这般风情——啧,招人。
兰玉说:“二少爷,我只看眼下不看将来,就算真有那一天,也是我的命。”
这是不愿了,李聿青瞧着他,倏然一笑,拍了拍兰玉的脸颊,说:“小娘啊,我爹这是给你灌了什么**汤,你对他这般忠贞不二?还是说……”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兰玉锁骨上的咬痕,声音压低,说,“我爹手段了得,让小娘这身子,这心都认了主?”
兰玉语气冷淡,说:“我出身勾栏,老爷将我带他出风尘,人得知恩图报。”
李聿青扑哧一声笑了,道:“好个知恩图报。”
他似叹似无奈一般,说:“可小娘,你知不知道,男人最爱什么?”
“贞洁烈妇,”李聿青在兰玉耳边一字一顿道,兰玉没来由地觉得脊背发凉,仿若被野兽盯上了,猛地挣扎起来,李聿青收起了那副温软面孔,攥着兰玉的手腕狠狠压在石座上,整个人都欺入他腿间,说,“小娘,你越挣扎我就越喜欢你,听话,遂了我的意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伦理纲常——我是你爹的姨娘!”
李聿青含糊不清地笑了声,解了他的衣襟,就摸了上去,语调散漫又恶劣,“小娘,我爹瘫了,我代他服侍您,还不够孝顺您吗?”
男人的乳小小的,李聿青捏在指头揉搓,又屈指一弹,说:“小娘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将我爹的魂都勾走了,嗯?”
兰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二人身躯挨得近,他轻易就觉察出李聿青硬了,那玩意儿剑拔弩张地抵着他。兰玉身后就是罗汉相,退无可退,李聿青掐得狠了,身子都颤了颤,敏感的**在他手中立了起来。
青天白日,菩萨垂目,远处不知何时传来一声悠远的钟声,一声又一声。兰玉不知哪里来的狠劲,突然一口咬在李聿青肩上,李聿青闷哼了声,手中顿了顿,直奔主题就撩起兰玉的长衫,去剥他的裤子。
兰玉口中已经尝着了血气,松了口,胡乱地踢开李聿青的手,他到底是个男人,濒死的小兽也似,突然爆发出的反抗竟让李聿青一下子制不住他。
李聿青恼了,一巴掌就甩了上去,兰玉脸偏了偏,嘴角也见了血。李聿青看着,皱了下眉,伸手想摸他的脸颊,却对上兰玉黑漆漆的眼睛。
他冰冷地看着李聿青,黑琉璃一般,眼里的冷意让李聿青心颤了颤,血气上涌,竟莫名觉得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美极了。
男人眼里的**藏不住,俨然如盯中了猎物的野兽似的,兰玉手指攥紧了,猛地就推开李聿青往外跑去,“来人——”
他胡乱呼喊,可将出口,还没跑几步,就被李聿青抓住了,直接摁在了香案上。
供果在挣扎间扫了一地。
正当晌午,阳光自殿外而入,兰玉却只觉得冷得彻骨,难以置信李聿青竟大胆如斯。他的裤子被剥落了半边,露出白生生的屁股,成了新的贡品一般,李聿青俯身吻他的耳朵,“小娘,你可真会勾人。”
他声音里都是兴奋,兰玉抖得厉害,再忍不住祈求,“二少爷……你放过我。”
李聿青在他耳边说:“是小娘不放过我,将我迷得伦理纲常都不顾了。”
兰玉闭了闭眼,突然,他察觉李聿青停下了动作,如获生机,霍然抬头看去,就见李鸣争站在殿外。
兰玉咽了咽,眼里簌簌就挂了水珠,哽咽道:“……大少爷,救我,二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