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姿心知肚明,找王姨来,是舍不得在磨合的适应阶段,叫连城有一丝孤单,无措。
“谢谢您。”
林娴姿拿着项链,往她脖颈比画,却始终没有戴。
连城透过镜子,看见林娴姿又红的眼眶,嘴唇抿着,喜悦的酸涩堵塞她鼻音闷重。
“休息吧。”她收起珠宝,“什么不要想,有妈妈,什么不要做,妈妈在,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全香江的名门权贵都会来祝贺你回来。连城,你没有负担了,从今往后,无忧无虑。”
连城乖巧笑。
林娴姿情绪更加不可遏制,狼狈下楼来到书房。
林兰峰正巧接完电话,见她满脸泪痕,沉默了两秒,递纸巾。
“她才刚过完生日,二十三岁直面生与死,梁朝肃的凄怆吓到她了,猛一时间缓不过情绪,是正常的。”
林娴姿捂住脸,强自平复情绪,“连盈盈呢,抓到了吗?”
他们回香江第一时间被警方拦住,绑架案线索很明晰。莫士诚身在看守所,事急从变,手下人来不及汇报,指挥连盈盈两次驱车会见石大牙。
不是主使,也是主犯,缉捕令从梁朝肃送医院时下发。六七个钟头足够把香江翻一遍,是只蚊子也找到了。
林兰峰却摇头,“查实了,下午四点半,绑匪动手前,她从港口偷渡出海。”
“不可能。”林娴姿眼睛迸发锐利寒光,“莫士诚暴戾,手下人也狠毒,连盈盈是重要参与者,没结果前会放她离开?”
林兰峰应肯,“我也这么想,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奸细确认是金通海后,我在香江的大部分注意力全在梁朝肃身上,凭白发现何记年,便宜梁正平,连盈盈关注不多。”
林娴姿反问,“你认为问题在连盈盈身上?偷渡出海这一点,不仅瞒住莫士诚和莫实甫,还要瞒住我们,单凭她自己,能做到?”
林兰峰皱眉,不赞同,“你还怀疑林自秋?这次针对连城的绑架,已经证明是内奸是金通海无误。只有被掐中死穴,莫士诚的人才会触底反扑。”
“我之前确实怀疑过林自秋,但现在不是。”
林兰峰意会了,“你觉得我们林家内部还有人?”
林娴姿沉声,“梁朝肃来香江,直接找到你刚决定隐蔽连城的别墅。莫士诚在香江根基还不如梁朝肃,却能弄到枪。你去内地前,在家里做过遮掩,连盈盈不经一番试探,第一时间确定你行踪。”
“还有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海,这三点放在一起看,林自秋都做不到。”
林兰峰不说话。
他去内地前,为连城安全考虑,特意筛查过林家,抓出两个佣人,以为林家的筛子补上了。
如今看,替死鬼罢了。
“我知道,先从家里与连盈盈关系密切的人查起,也算给家里人一个风向,让他们掂清连城分量有多重,少不犯大错,‘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总有。”
林娴姿转到另一件事,“梁正平送梁文菲来香江,又递上梁朝肃的把柄。一双儿女换暂时休战,你怎么看?”
“不亏。”林兰峰说,“我们接下来,一要翻出金通海远东医药动手脚的证据,二要应对欧洲压力,本就腾不出手对他。”
“不管他是真低头给诚意,还是想借我们手除掉梁朝肃,我们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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