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和她说说话？”
虽然知道许战靠近，或者触碰了楚幺，等下又要重复一遍消毒工作，可是，他们太可怜了，这让护士想到了自己刚看过的那个话剧，有情人不能相守的绝望感，真的太窒息了，如果这是他们最后话别的机会，自己怎么能阻止呢。
许战走到楚幺面前，但却只是看着，并没有上手触碰她。
“幺幺，我等你回来。”
只留下这么一句，他便对护士点点头。
“恳求你们帮我照顾好她，我会一直等在手术门口不离开的。”
护士点点头，推着楚幺往手术室走。
许战跟在后面。
等进手术室的时候，护士忍不住看了一眼许战。
她见过很多病人进手术室的时候，家人们或难过的哭泣，或强撑着的微笑，但很少见到许战这样冷静的人。
可偏偏这份冷静让人看得绝望。
他的灵魂仿佛跟着爱人已经飘出去了很远，如果爱人能回来，他会立刻起死回生，如果爱人离开，他的那一半灵魂，也会就这样，永远漂泊，永无落脚的地方。
手术门彻底关上，许战看着亮起的灯，突然浅浅笑了。
——
而另外一边，程欣然着急回到酒店换了衣服后，便扛上那笨重的需要更换胶卷的摄影机出现在了发布会大厅。
因为东西太笨重，姜赤被征用了，帮程欣然扛东西。
程欣然刚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就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十分显眼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C位。
她松了一口气，这个位置简直完美，会议全程一定一点都不会错过。
快速调整好摄像机后，便开始整理采访稿。
会议开始，前部分各国的提问还是很正常，程欣然提到的高质量问题也让不少从业者对她投出刮目相看的眼神。
等会议逐渐进入尾声的时候，程欣然原本以为自己的怀疑是多余的，突然一个褐发男子站起身，提问道。
“请问首相大人，你们认为和华国的建交是有必要的吗？这个落后肮脏的国家，能为我们F国提供什么样的帮助？现在不过是把我们上税人的钱拿去养那些垃圾而已，这些钱难道我们不配用吗？要白送给他们？”
这是无端的抹黑和揣测，可却很容易的挑起两国公民的怒火，F国的公民被煽动，认为是华国人占了原本他们可以享受到的资源。
而华国人本就是一个重自尊的民族，被这样公开侮辱，怎么可能没有情绪反扑。
还真阴毒。
F国首相表情依旧，直接凑近话筒。
“下次请提问的记者报清楚自己所在的国家和报社，否则，我们任何人将不予回应任何问题。不过这个问题，需要给大家看一张图。”
说着，大幕布上的一半投出了F国这大半年对华国所付出的帮助，其中当然有一些外汇的扶持。
幕布一出全场哗然，甚至有人开始大声喊。
“果然如此，这些钱用到我们的身上该多好啊。”
“为什么要去帮助一个那么贫瘠的国家，就算是和小一点，但经济发展好一点的国家，也比和华国合作得好啊。”
“就是。”
场面一度如提问者一样，风向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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