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脸看她,目光沉沉。
她瘦了,却是容光焕发。
走的那天,她是长发及腰,如今的头发顶多齐肩,还绑了个小尾巴,完全不拖泥带水。唯一能看出当年轮廓的,是脸侧落下那缕碎发,温柔得不留痕迹。
她手里精致的小玻璃杯满上,得有满满一大口。
要不是这双眼睛,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会怀疑,是认错了人。
梁时宁。
果然是不一样了。
难怪……一走就是好几年,将整个金陵都抛诸脑后。
他收回视线,淡淡道:“我不喝酒。”
长丰的高管们:???
傅修:“……”
很好。
一秒戒酒。
时宁顿了下,随即微微一笑,从容喝下手里那杯。
“我干了,您随意。”
靳宴唇瓣越发抿紧。
时宁说不准他什么意思,但她今天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搞感情的。
在商言商,在这张桌上,靳宴不是靳宴,是靳总。
她得想法子,撬开他的嘴。
在他身边坐下,她轻轻吐了口酒气,脑中快速转出下一句开场白。
靳宴先一步问:“华馨村的老板是你?”
时宁温声道:“我目前是负责人。”
趁着话题打开,她略微侧过身子,想提一提那块地。
靳宴目不斜视,再次抢先一步:“你想要长丰的那一小块地。”
时宁:“……”
她有点不祥的预感,今晚恐怕谈得不会太顺利。
”是,想必靳总……“
靳宴:”那块地不卖,我们长丰有自己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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