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除了外婆,她一无所有。
有太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
本以为早就习惯了这种滋味。
这一个月来,靳宴每晚都留在她身边,她对他的依赖度,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突如其来的孤独,让她害怕。
她跌跌撞撞地起来,摸索着推开了门。
外面的空气更新鲜,时宁扶着门,一路往前。
走到半路,她难受地弯下腰,死死按住胃部。
痛。
她想起那几次受伤,都是靳宴给她上的药。
他那么温柔地哄着她。
他说过的,她可以试着驾驭他,那他就听她了。
可他是骗人的。
“骗子……”
她蜷在墙边,终于痛哭出声,明明是醉酒的状态,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意识到,这段单恋的无疾而终。
忽然,头发被人扯起!
她被迫仰头,却看不清来人模样。
“草,真他么漂亮。”
“还是个生面孔啊?”
“拖上三楼,弄弄?”
耳边,传来下流的对话。
时宁身体和大脑都不受控制,却也反应过来了。
她拼命挣脱对方的桎梏,还是脚下一软,直接被抱起,然后就有手在她身上游走。
“别碰我……”
她挤出声音呼救,却只有自己听到。
绝望,疯狂在心头肆虐。
两眼一黑的同时,她还是想到了那个名字。
砰得一声。
抱着她的人被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她被惯性抛了出去,额头在一旁的栏杆扶手上磕了一下。
耳边,是混乱的求饶。
“梁,梁少……”
时宁趴在台阶上,大口地喘着气,醉酒让痛觉也迟钝许多,不然这会儿头应该很痛吧?
她感觉,有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对方轻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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