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收回手里的剑,示意让玄仓将他推到一侧。
林云汐注意到楚宴晔坐在轮椅上,眸色一沉,拖着疲惫的身体着急地来到楚宴晔身侧,蹲下身体,去掀楚宴晔的裤角。
“你的脚怎么样了?”
裤角还没有掀开,楚宴晔就压住林云汐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林云汐不解的抬头,发现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跟楚宴晔身上,同时她也注意到催寄怀走了过来。
林云汐胸口一窒,想起陈煜离开前对楚宴晔说过的话,心中一阵懊恼。
该死,楚宴晔知道催寄怀是孩子爹了。
林云汐却不知道,楚宴晔早就知道。
只是这份难堪被当众点破,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假装不知道。
“王爷,我跟催寄怀的事情,我真的可以解释,等回府之后,我们再细说好不好。”林云汐下意识揪住楚宴晔的衣角。
林云汐一心以为按照楚宴晔的性子,他就算答应,也会说她几句,或者唬吓唬她,可这次楚宴晔只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林云汐感觉楚宴晔的情绪非常不对,这种不对,甚至比出门参加生辰宴时,楚宴晔一路对她体贴微笑,还让人感觉心慌。
陈煜当众拉扯出催寄怀,催寄怀跟她的关系,恐怕现在没有人不知道。
跟楚宴晔约定好之后,林云汐朝催寄怀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靠近。
催寄怀此时靠近,岂不是让楚宴晔当众难堪。
“宴王妃,你昨天没有事吧,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跟太上皇。”
林云汐明明已经使了眼色,可催寄怀还是走了过来,表面上的进退有度,在东窗事发之后,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嘲讽。
林云汐眼角余光,看到有人在偷笑,有人面露鄙夷。
这个催寄怀究竟想要做什么?
林云汐心中升起一股躁意,没有回答,先看向楚宴晔。
楚宴晔面无表情一张脸,令林云汐心动的微笑再也不见,无波无澜地提醒:“催统领在问候你,怎么不回答?”
林云汐张了张唇,意外楚宴晔的大度,没有记错,之前楚宴晔逼问孩子爹是谁时的表情,可是恨不得杀人。
越发意识到楚宴晔的不对劲,林云汐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回了一句:“催统领尽力了,我现在很好。”
林云汐跟催寄怀互动,落在周围的人眼里后,大家越发大胆的指指点点。
楚宴晔还是一脸面无表情,不太在意的模样,垂放在膝盖被袖子遮住的双手,却早已经握攥成拳。
太上皇还没有醒,林云汐不能离开澄丰园,同时她刺杀太上皇的嫌疑还没有洗清,也不能离开。
她被关在了太上皇隔壁的房间里,门口有侍卫把手。
到了傍晚,太上皇终于醒来。
林云汐做完检查过后退到一侧,楚帝诚王等人上前问安。
诚王摸着他发福的大肚楠,关心地开口:“父皇,您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日那刺客说您身上的伤是宴王妃刺的……”
诚王就将陈煜所说,胡德全的指认全都说了一遍。
太上皇的身体还很虚,只能坐靠在床榻上。
闻言他那一双历经风霜的眼眸,沉默地在林云汐楚宴晔身上扫过。
在看到楚宴晔坐在轮椅上时,目光滞了滞,再开口时点头。
“没有错,刺杀孤的就是林云汐,林云汐就一个毒妇,品德败坏,忤逆犯上绝对不能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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