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在弘庭梧刚出发去泰顺老家喝喜酒的路上,坐在办公桌发邮件的沈凤栖收到一条林雪景的传来短信,邀请她周五晚上出来吃饭聊天,凤栖本来是要拒绝的,但雪景说她和哥哥林雪原闹了不开心,希望凤栖陪她去一借酒消愁。
双鹊的身份证不小心弄丢了,她周四晚上不得不亲自回一趟老家补办新的去了。凤栖这才答应奉陪。
雪景请凤栖在瑞金南路日月光商场里的一家台湾素食馆吃的晚餐。
“你和你哥怎么闹不开心了?”凤栖边吃边问对面坐着的林雪景。
“他老是管这管那的,让我没有足够的自由空间。”雪景怏怏不乐道。
“他怎么管你了?”
“最近和一位挺照顾我的男性朋友走得近了点,他当别人面让人家离我远点,太过分了,人家经常在工作上有帮助我的。”
“是你的同事吗?你和对方熟吗?”
“是我们公司的一个供应商,谈不上熟悉。”
“你哥比你有阅历,什么类型的男人他应该一眼能看出几分吧,他是担心你过于单纯。”
“怎么你跟我哥说的一模一样,可我现在是成年人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算上当受骗也是人生必须经历的。”
“那太冒险了,有些不该吃的亏能绕道就绕,别太任性,也要看试错的成本。”
“让我和人家保持距离可以私下说的,当着人家面,以后我还能和人愉快玩耍么?”
“你哥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你们今后再继续愉快玩耍了。”
“我偏不!”
“你还在过青春叛逆期呀。”
“吃完饭我们去K歌吧。”
“就我们俩?”
“桐竹姐要在店里招呼。”
“我们可以去茶馆喝茶解闷啊,或者弹琴写字也很好的。”
“今天我要咱们换个方式解压。”
“唱完歌你的气就能消停吗?”
“还不能,唱完歌去酒吧喝酒。”
“又是找你哥骂的节奏。”
“我不管,这个周末我都不要见我哥,包括下周。”
和雪景唱了两个多小时的歌出来,凤栖一位朋友发信息邀请她去一处建国西路上的私人会所抄写心经,凤栖带着雪景按发来的地图点走去,她想着雪景抄写完心经或许就安静下来不再闹着去酒吧了。
抄经的房子是在一座老式洋房的一楼,木地板,有大大的窗户,室内很宽敞,角落的小方桌上摆放有茶具,厅里的长条桌上已经坐着三位正在抄经的陌生面孔,气氛安详宁静。
沈凤栖和林雪景在准备好的纸墨笔砚前入座,两人都有书**底,很快把260个字的心经抄写完,她们又取了一份继续抄写。
许泽兰早早在Gibson的酒吧里出现,雪景今天的这一出戏都是许泽兰一手策划安排的,目的是把沈凤栖灌醉,然后再让爱慕她的林雪原有机可乘,从而绝了沈凤栖攀上弘庭梧的念想,许泽兰不知道的是,沈凤栖和弘庭梧早已两心相许了。
许泽兰那天帮了林雪景采访的大忙,又通过一起进餐闲聊中从林雪景口中得知最能迷醉沈凤栖的那款酒。今晚她就提了这款酒早早来到了Gibson的酒吧并请他用别的酒瓶把酒给置换了,Gibson坚持要知道原因,许泽兰说一会有个叫沈凤栖的姑娘,帮忙把她灌醉就好了,Gibson说他可不干犯法的事,有事好商量。
许泽兰欺骗他说,就两个相爱的朋友,不知道怎么拉进彼此距离,她看着着急想友情助攻一下。Gibson愉快地答应了。
“她们来了。”许泽兰看着进门的两位姑娘对Gibson说。
“哪一位是女一号?”Gibson问。
“穿黑色衣服那位。”许泽兰回答说。
“不错,正点。”
“一会你想办法调酒把原有的酒气盖住别被认出来就好,我不方便出现,不然要露馅。”
“嗯,你随便找个地方猫着,看我的。保证让你那对朋友早生贵子。”Gibson坏坏地笑着说。
林雪景拉着沈凤栖坐在Gibson的柜台前,点了一些酒,酒吧里嘈杂喧闹,Gibson给两位女孩子调好的酒里参杂了许泽兰带来的迷醉品。只能说Gibson的调酒水平太好了,沈凤栖喝不出先前曾尝过的味道,陪着林雪景一杯又一杯地下肚。
许泽兰在一个光线略暗的角落得意地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雪景,我们稍微喝一点就好了,回去吧。”凤栖感觉头有点痛劝说道。
“再喝点,想不到经调酒师这么一调,味道这么独特。”雪景说。
“这个调制好的酒专门给你们女孩子准备的,度数不高,味道香甜,放心吧,只会微醺,不会大醉的。”调酒师Gibson适时地鼓励道。
“看吧,调酒师都说不会喝醉的,我们再来点。”雪景说。
“你叫雪景,你叫凤栖?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们酒吧吧?以前没见过。”Gibson边调酒热情地招呼着。
“嗯,第一次来。”雪景为躲避开嘈杂的背景大声喊道。
“你们要换点别的酒喝吗?”Gibson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