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将军,你老要是不想耽误时辰,就松开鞭子先让孤出出这口恶气。”
玉老将军瞬间松开手中鞭子,往后退了退。
沈林枫抬头看顾长宁:“太子殿下,实在不应与臣在此耽搁了前往西关的时辰。”
“打女人。”顾长宁甩了甩鞭子:“孬种!”
此时,谢锦云已经来到花无痕面前。
她看向花溪,见花溪脸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昏迷了过去。
谢锦云瞪圆双眼,气的怒火攻心:“你……”
“你这个畜生。”她指着沈林枫,冲到沈林枫面前,一巴掌打在沈林枫的脸上。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的花溪,她现在恨不得刀刮了沈林枫。
沈林枫一动不动,任由谢锦云打骂:“太子妃,该回马车了,若再耽搁下去,恐怕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到达西关。”
“是本宫下命令让本宫的兄长先过去,本宫的大宫女只是听从本宫号令,你区区一个六品小将,如何敢动本宫的人。”
谢锦云红着双眼,怒斥道。
沈林枫道:“臣只知,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护送太子和太子妃平安到达西关,接辰国使臣乃国之大事,谢大公子身边世家之后,应当舍小家以大家为重,哪怕太子妃下旨让他先过去,谢大公子也该让行,让太子和太子妃的队仪先走。”
谢锦云听着这歪理,冷笑了一声:“本宫的话不好使是吧。”
“臣不是这种意思。”
“那就是一定要用鞭子,才能震慑你这等狂徒。”谢锦云转身,对花无痕说:“把花溪交给江淮,让人速速送花溪回谢家治伤,你,花无痕,拿鞭子……”
“打他!”谢锦云抬手指向沈林枫:“这是本宫的命令。”
既然礼仪规矩行不通了,那便只能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江淮从花无痕怀里抱过花溪,用最快的速度把花溪送上马车。
花无痕拿起沈林枫刚才用来打花溪的鞭子,走到沈林枫面前,使尽全力,狠狠甩出鞭子。
“啪!”
沈林枫身上的铠甲四崩五裂。
外壳震碎,肉身很快血迹斑斑。
可沈林枫腰杆挺的直直,在酷戾的鞭刑下,气势未准,大声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燕国与辰国两国交好,是百姓之福,辰国使臣有心访国,我朝亦承诺辰国使臣,定会在十五日内到达西关,迎接使臣,如若我们耽搁了时辰,引辰国使臣不满而发动战争,那苦的将是老百姓们,望太子殿下,太子妃,以国事为重,臣愿意认错,臣刚才不该一时情急,失手打伤宫女。”
“啪!”最后一鞭打在沈林枫的脸上。
花无痕听完沈林枫这番话时,已经知道对方的心计了。
拿花溪挑起这次事端,逼太子与太子妃在众目睽睽下出手。
百姓们都看着,若太子和太子妃还要为难沈林枫而耽误了接辰国使臣的时间,那便可说明……当朝太子并非为民而忧的贤君。
后面景仁帝想废太子而另立储君,就名正言顺了。
好阴险损招啊。
然而,谢锦云直接破罐子破摔,捂着肚子倒在顾长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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