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宇文耀道:“老伯您贵姓啊?”
“姓李。”
李老伯一边说,一边给钟烁几人倒热水:“家里只有热水,贵客别嫌弃。”
接过水碗,钟烁笑了笑:“走了这么远的路,喝些热水才解渴!”
六子将包裹打开,拿出干粮和肉干放在桌子上。
看到肉干和干饼,一旁的娇娇和李栋,眼睛冒光,还咽了咽口水。
见状,钟烁连忙给递两人一份干饼和一大块肉干。
李老伯急忙阻拦:“不用,不用,你们吃就行。”
“他们想吃就吃嘛!”
钟烁轻轻推开李老伯,将肉干和干饼强行塞到娇娇和李栋手上。
见推脱不掉,李老伯连忙笑道:“多谢贵客。”
可是娇娇拿到肉干和干饼后,并没有立刻吃掉,而是将肉干递给李老伯:“爷爷吃。”
见状,钟烁四人就是一愣。
李老伯眼角微微湿润,颤声道:“爷爷不饿,娇娇吃。”
很快反应过来,钟烁起身走到灶旁查看,只见锅里面漂着几根野菜,灶台周围什么吃的都没有。
看到百姓过的是这种日子,钟烁感到心中堵得慌,很难受。
李老伯看到钟烁的反应后,脸色微红,有些窘迫地说道:“大地动之后,这天杀的水匪,时不时就要来村里面抢东西,我儿媳妇就是那时候被抢走了,几次之后,家里面就没剩下多少吃的了。”
宇文耀眼睛喷火,怒道:“难道官府不管么?”
李老伯长叹一声:“衙门也管不了,等到官军从县城赶来,这些水匪早就跑进山里了。次数多了,衙门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派遣官军驻守在附近,时不时地还巡逻,稍微有些可疑的人便会接受盘查。”
钟烁下意识地问道:“官军都驻守在哪?”
李老伯心中一凛,笑道:“白石关,官军每天早晚都会巡查一次。”
宇文耀看向李栋:“李栋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李老伯面色微变:“我也不知道,自从一个多月前,他从宜都县回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找了好几个大夫也没治好。”
又闲聊了一阵,娇娇开始打哈欠。
钟烁微微一笑:“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点睡吧。”
李老伯带着李东、娇娇去另一个房间休息,钟烁四人则住在这个大房间。
油灯吹灭,房间一下子暗下来。
钟烁四人躺在床上休息。
夜,静悄悄的。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在地上,留下一大块光斑。
不久,房中就响起程周轻微的鼾声。
钟烁躺在床上回想案情。
突然,吱呀一声响起,钟烁、宇文耀、六子三人猛地坐直身子,来到窗户旁察看。
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李老伯抱着孙女娇娇悄悄离开。
六子一脸疑惑:“李老伯这是要干什么?”
略微沉吟,钟烁苦笑:“可能是因为打听驻守官军的消息,把咱们当做水匪了吧?”
宇文耀道:“李老伯的警惕心还挺强。”
钟烁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没办法,这都是拿人命换来的!”
宇文耀握紧拳头,咬着牙说道:“这些南越国的细作,真该死!”
众人沉默,胸中怒火翻腾。
……
过了许久,夜幕之下的巨石村,突然被打扰。
安静的村庄中响起嘈杂的声音,村里面的壮劳力举着火把,拿着家伙,怒气腾腾地跟着村长赶往李老伯家。
路上,村长阴沉着脸说道:“李叔,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李老伯一脸严肃,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县里面水匪闹得这么厉害,就连衙门的赈灾银都被劫了,这几个夷陵城的书生凭什么敢来?不仅如此,他们还打听官军的消息,不是水匪假扮的又是什么?”
说话间,村民他们闯进李老伯院子,大喊道:“里面的人出来!出来……”
程周被吵醒,迷迷糊糊地跟着钟烁他们走出房间。
看着众人,钟烁笑道:“李老伯,您这是做什么?”
李老伯厉声呵斥:“你们是水匪!”
钟烁摇头:“李老伯,我们可是好人,怎么会是水匪呢?”
李老伯冷哼一声:“你们拐着弯地打听官军的消息,不是水匪是什么?”
见说不通,钟烁看向李老伯身后的村民:“哪位是村长?”
“我就是。”一中年男子走上前。
钟烁道:“大家若是不相信我们,我们的包裹里面有衙门开的过所,大家可以随意查看。”
“去两个人,将他们的包裹拿出来!”
在村长的命令下,两人走进房间,将钟烁他们几人的包裹全都拿出来。
打开包裹,村长找到钟烁几人的过所。
借着火把的光亮,村长打开查看。
啊!
可刚看了两行字,村长手上一抖,手中的过所掉在地上。
看到地上的‘过所’,钟烁眉头皱起,下意识地摸向怀中:完了!这东西怎么会在包裹里面?
村长回过神,连忙跪在地上朝钟烁几人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多担待……”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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