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咱们……”周远山将声音压到极低,屋顶的宇文耀甚至把耳朵都贴到了青瓦上,可最后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反观罗宝亮听着周远山的计策,竟然渐渐笑出声来。
没能探知周远山的计划,宇文耀心中是焦急万分,可他也不能冲进房间将周远山和罗宝亮打一顿,只能一直在暗中跟着周远山,希望从中可以窥探到一丝线索。
然而一天天过去,宇文耀却没有任何收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
时间来到次月初八的晚上,就在宇文耀想要放弃,转头回小河子村的时候,周远山突然坐着马车离开刺史府,并且这次周远山还带着马畅一同离开。
要知道,在宇文耀跟踪周远山的这几天,周远山外出从来都不带着马畅。
周远山这一次外出,绝对不同寻常!
意识到这一点的宇文耀心中狂喜,施展浑身解数死死地跟在马车后面。
周远山的马车驶出城外。
看着熟悉的路线,宇文耀皱起眉头:“他这是要去码头?”
宇文耀猜的没错,没过多久,马车在码头停下,马畅和周远山下了马车,而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上也走下一人,并且此人还朝着周远山走来。
宇文耀定睛细看,那人竟然是护河司使罗宝亮。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宇文耀心中大为疑惑。
等马畅领着周远山和罗宝亮上了客船,宇文耀急忙跟上。
客船开动,缓缓驶离码头。
看着周远山三人一同走进客船二层的房间,宇文耀二话没说推开隔壁房门走进去,正撞见一男子准备脱衣睡觉。
男子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拿钱走人,别耽误老子睡觉!”宇文耀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男子被气得涨红了脸,大吼道:“你是在打发要饭的么?老子不稀罕你的臭钱!”
宇文耀皱眉,又从怀中拿出五两:“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拿着银子走人,要么老子把你丢进河中喂鱼。”
看着宇文耀狠辣的模样,那人吓得抓起床上的衣服就跑,连银子也没有拿。
可还没等宇文耀将房门关上,那人却又跑回来:“我的包裹没拿。”
说着那人挤进房间,将包裹带走,临走时还不忘将桌子上银子抓走。
宇文耀苦笑一声将房门关上,而后悄悄贴着房间隔板偷听周远山他们讲话。
然而听了一会儿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宇文耀无奈地躺在床上休息。
可下一秒,宇文耀注意到客船上的窗户。
推开窗户检查一番,宇文耀觉得可行,便迫不及待地扒着客船边缘,像壁虎一样悄悄来到周远山房间的窗户旁向里面看。
只见周远山三人此刻全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宇文耀只好返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清晨,客船抵达高邮县码头。
下船后,马管事在码头上租了一辆马车,带着周远山和罗宝亮前往高邮县衙。
见状,宇文耀紧随其后,并暗中潜入县衙。
得知刺史到来的消息时,陈有德还没有从床上起来。
等回过神,陈有德连忙把怀中的美妾推开,抓起衣服火急火燎地赶往县衙。
“卑职不知二位大人驾临,未能远迎,望二位大人恕罪。”陈有德一进门,便朝着周远山和罗宝亮躬身行礼。
周远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无妨,无妨,是我们来得突然,打搅了陈县令的美梦。”
“大人说笑了。”陈有德尴尬地陪着笑脸。
周远山将陈有德喊到身边,轻声说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
陈有德侧耳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
又是什么都没听到,气得屋顶上的宇文耀直皱眉,恨不得跳下去将陈有德打一顿,你说你趴那么近干什么!
等周远山说完,陈有德也换上一身便服和罗宝亮等人一同前往樊良营水寨,留下师爷陈湖留守衙门。
樊良营水寨戒备森严,宇文耀现在还不能贸然潜入,免得打草惊蛇。
思虑再三之后,宇文耀租了辆马车回到小河村,并将自己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钟烁。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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