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徐西宁吩咐春喜去吉庆堂叫人,带着马车箱子过来装书。
她站在书架前仰头看这浩浩荡荡一架子的书。
从布兵排阵到边疆风土人情,从地方语言总结到山脉地势解说,形形色色逃不脱一个:征战。
“这些书你都看过?”
徐西宁随便抽出一本,问沐沐。
书上有些地方有仔细的注释。
沐沐摇头,“我认得字还不够,都是爷爷给我读,每天都读。”
“你能听懂吗?”
沐沐摇头,“但是爷爷说,听不懂也要听。”
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徐西宁从这话里判断这弦外之音。
院中。
高老头杵在院子里还在碎碎叨叨骂骂咧咧。
赵巍问傅珩,“你怎么不进去?”
傅珩抱臂笑,“我之前让人来摸查过一次,要不我怎么告诉您,他可能是军中出身呢。”
赵巍斜眼看傅珩。
傅珩笑的坦坦荡荡,“对,没错,我就是坏心眼,我故意带你来的,我就想看看徐西宁过继这个孩子,是不是和你有关。”
顿了一下。
傅珩又笑。
“以您的耳力,从宫中出来,我和徐西宁在马车里的对话,你听得清清楚楚吧?
怎么?
当时突然敲马车,是怕我把人逼得哭的更厉害?”
赵巍算是看出来了。
他这个病秧子徒弟,浑身上下只剩下心眼子了。
没好气丢下一句,“怎么没病死你呢!”
抬脚往屋里走。
傅珩笑,“你跑什么?心虚啦?”
“心虚你奶奶的腿儿!”
赵巍头也不回砸给他一句。
傅珩自己个笑了半天,转头吩咐发财,“去把这尸体送到京兆尹府衙,就按夫人刚刚说的,闹得越大越好。”
发财得令,扛起尸体就走。
京兆尹正在家里辅导孩子九章算法。
气的快要吐血了。
天爷诶。
三加二等于五,算的好好的,为什么二加三就不会算了啊!
“你是个棒槌吗?”
京兆尹怒不可遏拍着桌子,朝着他八岁的儿子怒吼。
那儿子可怜巴巴缩着脖子,十分孝顺的说:“您说是那就是吧,我都听您的。”
京兆尹差点气撅过去。
捋一捋又后移的发际线,准备起身就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大人,傅世子跟前的发财来了,在前堂击鼓鸣冤呢。”
正闹,京兆尹的亲随急匆匆进来。
京兆尹指着他儿子怒斥,“先滚去写字吧,我回来之前要是写不够十个字,揍不死你个棒槌!”
气咻咻,京兆尹提着两个胳膊直奔前堂。
然后——
一屁股坐在明镜高悬下。
听发财说完。
顿时——
这尼玛还不如辅导棒槌写功课呢!
发际线瞬间又后移了。
“也就是说,光天化日之下,忽然冲出来一行黑衣人,对着你们就开始砍?房顶上还藏着弓弩手?但你们都把对方的人弄死一个了,那个弓弩手也没射死你们,反而跑了?”
发财:……
这话我听得,怎么那么像是:怎么就没射死你们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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