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这算计竟然把他当成了算计的一部分——
“大胆刁奴,竟然胡言乱语扰乱公堂,来人,上刑!”
衙役拿着拶刑的刑具便上前。
丫鬟和管家十指被刑具那竹棍夹了——
真是一个瞬间的疼都没熬住呢。
“是夫人让我这么说的!”那丫鬟扯着嗓子便哀嚎一句。
轰!
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群,登时激烈的议论起来。
准确的说,是激烈的骂起宋氏不是个东西来。
人群里,戴着围帽的和尚阴沉着脸,从人群里挤出来,离开。
徐西宁回头,像是不经意间扫一眼议论的人群一般,远远看了一眼,收了目光,朝旁边的管家说:“吉庆堂的王掌柜到底偷了云阳侯什么?”
管家十根手指被拶刑夹着,哀嚎哭喊,“王掌柜什么都没有偷,是,是老奴猪油闷了心,想要在侯爷面前表现一下,才假传侯爷的话,冤屈了王掌柜,是奴才做错了!”
旁边丫鬟:……
还能这么说?
我刚刚怎么没有想到!
那丫鬟能脱口供出宋氏,是因为那丫鬟孑身一人在云阳侯府做事,无牵无挂。
而管家一家子都在府里。
徐西宁从头到尾也没指望管家会把云阳侯牵扯出来,只冷笑:“你可真是好算计!”
管家招供,衙役便松了刑具。
京兆尹沉着脸,“诬告他人,按照本朝律例,杖责五十,拘押十五日!”
京兆尹一声令下,当即便有衙役将管家拖下去。
当场杖责。
棍子噼里啪啦打下,管家哭的嗷嗷的。
跪在旁边的丫鬟一身冷汗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眼底带着冷笑,“云阳侯夫人吩咐的你?那就还需要再行开堂,对峙审讯,押下去!”
那丫鬟一个激灵,全身凉透了。
押下去的下场是什么,她已经想的清清楚楚了。
她会被毒死在牢里,来周全宋氏的名声。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问就是——
她以前帮着宋氏这样毒死过另外一个丫鬟。
对于京兆尹的处理,徐西宁一点意见没有,毕竟京兆尹在朝为官,不会因为这种事把云阳侯府得罪狠了。
该要的目的达到,徐西宁朝京兆尹作揖,“多谢大人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宫中。
御书房。
皇上阴沉着脸看着站在前面的傅筠和禁军统领,“竟然一个活口没有抓到?对方在山上藏了五千多人,你们一个活口没有留下?废物!”
一想到竟然有人在皇城根下的山上藏了五千多人,皇上就怒火游窜。
禁军统领和傅筠低垂着头,谁也不敢吭声。
皇上目光逡巡在二人之间,“怎么就你们俩进宫?”
禁军统领忙道:“云阳侯在青灵山上遭悍匪袭击,受了重伤,从山上被抬下来的时候便昏迷不醒。”
皇上冷嗤一声。
京兆尹府衙的事,他听内侍总管说了几句。
“人家吉庆堂的伙计救了他府上的老夫人,他府上倒好,给人倒打一耙,真是做得出来!”
傅筠心惊肉跳。
皇上听说了公堂的事?那皇上知不知道投毒的事,知道多少?
就在傅筠心里打鼓的时候,皇上朝傅筠道:“你们是如何交手的,对方实力如何?”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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