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秋拿着餐盘的手顿了一下。“这对你妹妹，对我，公平吗？”
林清秋声音沙哑。
“对不起妈……”厉寒琛低头，手指握紧，果然和付佩佩的身世有关吗？
“那不是她的错……不想让她来承担，而且……她最近受到了些伤害，刚出院，妈……你也很喜欢佩佩不是吗？即使她不是亲妹妹，可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厉寒琛小声恳求。
林清秋端着餐盘的手指有些微凉。“厉寒琛，我不会迁怒佩佩，但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儿，我也做不到太大度，你不能要求你的母亲……是圣人。”
林清秋声音在颤抖，她不敢去回忆如果当年付佩佩没有生病，医院没有查血型，她没有发现端倪，而是将付佩佩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养大，如今会是怎样的场景。
她的亲生女儿会在哪，她的妍妍会不会死在那些人的阴谋里。
会不会……卑微的，残酷的过完一生。
“妈……我会尽我所能弥补妍妍，但求你……暂时不要把佩佩的身世说出去。”厉寒琛小声开口。
他知道这很自私，但他曾经答应过会保护付佩佩一辈子，会一辈子都做她的哥哥。
“我女儿的不幸，要谁来保护？”林清秋深吸了口气。“抱歉寒琛，这个秘密和真相，我必须揭露。”
那是刘婉华给她设的一个局。
那是多么恶毒和让人后怕的一个局。
那是她现在想起来都会全身发抖的一个局。
在她的女儿出生后，刘婉华就把她换走，对她那么残忍……
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如果说付佩佩是无辜的，那她的女儿又何其无辜。
至少付佩佩在厉家被庇护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她给付佩佩的一切吃穿用度以及教育都是和厉寒琛他们一样的。
可她的女儿呢？
即使在许家长大又如何！
厉寒琛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如何做，才能两全。
在厉寒琛心里，手心手背都是肉。
“今天怎么把大家都叫回来了？”厉景煜打破了寂静。
许妍也好奇的看着林清秋，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家里气氛这么沉闷。
顾臣彦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许妍的手指。
许妍瞪了顾臣彦一眼，示意他安静点，没看到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吗？
顾臣彦也发现了，坐直了身子，等着林清秋说话。
林清秋抬头，视线复杂的看着许妍，随即又看了看厉博恒。
“厉博恒，你说你和刘欣雅做了亲子鉴定，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对吗？”林清秋问了一句。
厉博恒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头不说话。
“佩佩……”林清秋突然喊了付佩佩的名字。
付佩佩正看着厉寒琛给她剥虾，身体一紧，抬头看着林清秋。“我在……”
厉寒琛放下手中的虾，抬头看着林清秋。“妈……”
林清秋没有理会厉寒琛。“厉博恒，你和佩佩去做个亲子鉴定。”
林清秋还是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空气一时之间有些沉寂和压抑。
厉寒琛猛地站了起来，牵着付佩佩的手。“我们不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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