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道了,什么说法都有,听说订婚宴当天晚上她就离开京市了,走高速送回贝市了。
——别是度蜜月了吧。
——不可能,沈总还在工作呢没跟她一起。
——沈总在哪工作?
——出差……贝市……
群里静了一会儿,大家默契地换了话题。
谢时暖翻了会儿聊天记录,偷瞄了一眼沈牧野,抿唇。
“谢秘书是希望我问你还是吻你?”
沈牧野眼皮都没掀,“不妨直说。”
谢时暖第一反应是看前面副驾上的孙恒,孙恒相当专业,跟没听见似的。
“你订婚失败的消息已经传遍公司了。”
“嗯。”
“你不觉得这消息传得有点快吗?”
“人多嘴杂,不奇怪。”
“陈晓玉回贝市了,之后会怎样?”
“一两个月内出不来,一两个月后,大概会成为她母亲最后的稻草,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联姻。”
沈牧野翻过一页提笔签字,他有问必答却始终没抬头,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谢时暖想了想道:“四弟突然调任执行副总多半是公公对你的敲打,你之后行事最好谨慎一些,不能大意。”
沈牧野将签好的文件放在一边,又拿起一份摊开。
“大意了会怎样?”
“我说不清,但总觉得……会有意想不到的大麻烦。”
沈牧野总算从文件上移开。
“谢秘书倒是不好奇萧先生了。”
“反正总会见到他,与其听你骗人,还不如我眼见为实。”
谢时暖挂出专业的表情:“除了去见萧先生以外,其他的工作内容和行程表,沈总什么时候能够给到我呢?”
沈牧野指了指嘴,谢时暖懵然。
这是什么意思,得亲一下才给行程表?
太无耻了吧!
她眉头一皱:“大白天的,你能不能端庄一点,像个总裁!”
沈牧野一脸无辜。
“本总裁的意思是没有行程表,听我的吩咐就行,谢秘书,你的思想太龌龊了。”
“你!”
真是个记仇的男人!
谢时暖讨了个红脸,气呼呼坐定,前头的孙恒终于破功,肩膀剧烈颤抖,顽强忍笑。
贝市和京市相隔不远,飞机落地时还未到中午。
与萧先生约好的见面地点不在市区,而在郊区的茶山上,山路蜿蜒而上,到达一处茶庄。
茶庄位于半山腰,风景不错,满目绿色里围了一个小院出来,小院里的石桌旁站着几个人。
为首的就是萧先生,他穿着半袖衬衫手执折扇,一手叉腰一手扇风,样貌和沈德昌是一个类型,国字脸,浓眉大眼,倒是没什么架子,率先打招呼。
“牧野,好久不见啊。”
两人握手,沈牧野颇不客气。
“不算很久,上个月才见过,萧先生高升后贵人多忘事了。”
谢时暖听得诧异,紧张地望向萧先生,他非但不生气反倒笑起来。
“不张嘴哪哪都不错的小伙子,怎么偏偏就长了嘴。”
谢时暖噗一声笑吞进嘴里,萧先生视线一转:“看来谢小姐深有体会。”
“萧先生说得对!这绝对不是拍马屁。”
谢时暖竖起大拇指。
三两句话会面就此展开,比谢时暖料想的要轻松不少。
萧先生直入主题:“永兰体育馆坍塌事故里有关令尊的卷宗我看了,确实疑云重重。”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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