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酒喝的上了头,居然当着皇城大内宦官的面,说要为任振堂卖命,这事儿可大可小,真传开了,就有悖逆不敬朝廷的大罪。
军队是朝廷军队,可不是大将的私人属下。
这番言论若被别有用心之人,算到了任振堂的头上,还要治他笼络人心,居心不良的罪。
但林宇只是笑了笑:“任将军对你们有恩,你们当然要够义气地回报,这没什么不对不能说的,无妨无妨……”
林宇想从这些人的身上套话,当然要让他们放心地说。
其实,底下的兵卒只对长官效忠这事儿,虽说历代的朝廷明面上肯定不允许,但根本避免不了。话说哪位大将的手下没有死忠的?
真的手下没有效忠之人,那还怎么打仗?
听到林宇的话,众人放了心,都笑了笑,对林宇的观感又好了一些。
“任将军赏罚分明,言行一致,又英勇擅战,深得众多将士的拥戴。平南王也很器重他,将来缅州的世子继承了王位,任将军当与他携手并进,定是为我大楚西南的定海神针,保缅州几十年的太平。”林宇对着北面拱了拱手,眼神期许地道。
可这几人听到这话,都不以为然地摇头。
林宇心中好笑,自己忙活了半天,等的就是此刻。正戏来了,他故意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咦?我说错了什么吗?几位觉得哪里不对了?”
为首的耿成标摇了摇头:“您从京城远道而来,当然不清楚缅州的一些内情。”
其他人也是神情黯淡,欲言又止的模样。
“丁公公,等到平南王百年之后,那个黄启鸣继位,他真的会容忍任将军吗?今天的宴席上,您应该多少也看出一些才是。”耿成标沉声道。
林宇还是装作不解:“宴会上我是看出黄启鸣世子似乎对任将军有点不满,但他们怎么说也是兄弟啊,过去了也就没事儿了。牙齿还有免不了咬了舌头呢,何况是两兄弟,呵呵……”
耿成标摇头地叹息:“丁公公,你有所不知。你在京城没听过我们这个世子的秉性……”
他压低了声音:“平南王的世子,活这么大就没干过正事,天天要不在女人的肚皮上厮混,要不就是在赌场这些乌烟瘴气的地儿。要不就在为祸乡里。”
旁边的几人凑过来补充道:“他这辈子最好色了,只爱寻欢作乐,不干正事,平南王府的军政要务,他就从来没做过。”
林宇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竟然这样啊。”
“是啊,那九公主嫁给了世子,想想挺可悲的,这辈子恐怕没好日子过了。”耿成标忍不住说了几句。但话一出口察觉不对,慌忙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哎呀丁公公,小人刚才酒喝多了失言,实在是醉糊涂了,小人该死,该死!”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瞬间都清醒了过来,吓得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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