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又荡漾了起来。

  “奴家是个寻常的女人,奴家的命好,能得殿下欢喜,夜夜做梦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地久天长下去。”

  李辰安正看着一身伤痕狼狈不堪的吴欢。

  同为黑甲。

  双方剑拔弩张,但对面却没有再向前一步。

  “现在父皇的身边有个楚天极和小姑两个大宗师,还有他握在了手里的机枢房。”

  萧包子瞪了吴欢一眼:

  “再说?再说涨价!”

  “可惜啊……”

  “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养一条黄狗,坐在那低矮的土墙边晒着冬日的太阳回忆与殿下相处的这些点点滴滴。”

  “不急。”

  燕儿起身,从池台上取了一壶酒,斟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吴谦:

  水面如镜。

  吴欢的鼻子耸了耸,他闻到了烤兔子的香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同样的酒,用酒杯为器,它就是单纯的酒的味道。”

  ……

  “还有一个神秘的大宗师……”

  吴欢目瞪口呆,片刻,他跳了起来:“特么的什么兔子能卖这么贵?!”

  吴谦大笑。

  萧包子顿时就笑了起来,“就冲你叫的这弟妹两个字,拿去吃吧,不要银子!”

  她忽然转过了身来,眼里一片迷蒙。

  吴欢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包子手里的兔子肉,咽了一口唾沫:“这剩下的,便宜些行不?”

  燕儿身子一颤,“殿下,要不要回房了?”

  他们消失在了夜色中。

  “人们说秀色可餐,本宫这才真正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不仅可餐,还可饮!”

  吴谦喝了一口,“要小心一些,机枢房现在在张老太监的手里,这老东西是父皇最忠诚的一条狗,鼻子灵得很,万万不可被他给察觉了!”

  吴欢捡回来了一条命!

  就此僵持了下来。

  最前面的那个将军就这么看着,忽的一勒缰绳,一声低吼:“走!”

  燕儿娇羞,垂首 :“殿下您,真坏!”

  萧包子脖子一扬,“本姑娘烤的兔子,它就卖这么贵!”

  吴欢目瞪口呆:“……弟妹,我给银子!”

  吴谦眉梢一扬,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却并没有咽下,而是喷在了燕儿那如月光般皎洁的身上。

  吴欢一愣,苦笑,“可我三天三夜没吃一口饭了啊!”

  “奴家知道殿下胸有鸿鹄之志,定不会坐以待毙……”

  他看着李辰安咧嘴就傻傻的笑了起来。

  ……

  “不妨告诉你,父皇就四个儿子!”

  “贤弟……多谢!”

  “三、不,五千两!”

  心中的阴霾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吴欢生无可恋的看向了李辰安,“她谁啊?”

  “有人告诉我你向晋州而去,我也是才从大荒国回来,本想着能够去晋州找你……却不料刚刚进入这蒙县境内就遇见了那帮杀才!”

  “那些兵……?”

  萧包子眼珠子一转,伸出了一只手:“拿银子来!”

  “哦,晚溪斋斋主,半步大宗师,我妻子萧姑娘!”

  过了足足十息,吴谦心满意足的抬起了头来。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些兵是谁的兵,他们追了老子一路……活着不容易啊……”

  吴欢:“……!!!”

  女人,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还是男人好啊!

  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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