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点了点头,放他离开。
一刻钟后,秋月已经换上了与将士们同样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挽了起来,藏在了帽子下面,乍然一看,除了身量纤细一点,竟看不出是个女子。混在一群将士里面,根本没人发现不对。
而此时的墨箫,已经进了拓跋轩的营帐之中。
他进去的时候,拓跋轩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似睡未睡。
在他的身前,一副卷轴平摊着。长长的卷轴,还有一半从桌面垂下,落在地上。
沾了墨的毛笔,随意的仍在地上,桌面的砚台已经重新干涸。
拓跋轩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这三天好像吸干了他的灵气,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墨箫的脚步微顿,随后继续进去,站在桌前,垂眸欣赏着桌案上摆放着的那张山河图。
一眼看去,墨箫的眼里禁不住露出了几分惊叹之色,脱口而出一句:“好。”
不说这幅图意味着什么,只单看这幅图的技法造诣,墨箫就敢说这世上几乎无人能达到这个水准。
拓跋轩之前说自己擅画美人不擅山水,果然就是骗人的,实际上拓跋轩在山水画上面的造诣比美人图的造诣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面前这幅山水图,那些自称大师的人来了怕是都要自惭形秽。
拓跋轩就算不当这个二王子,仅靠这他这一手画技,定然也能扬名天下。
墨箫抬眸看着拓跋轩,笑着夸了一句:“朕此生所见山水图,皆不如眼前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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