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秦天看了他一眼，并未隐瞒，坦然道：“五域这场风波因我而起，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至于那些圣王境，我懒得在意他们，只是不希望，等大战真正爆发时，这些家伙跳出来拖后腿。”
“有道理。”
澹台老祖叹息一声：“这些老牌圣王境，在中州叱咤风云惯了，有些人，资历甚至比我还老。”
“我不好出面敲打他们，你今日，倒是做了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我并非敲打。”
秦天收回视线，声音略微冷峻了几分：“他们若是不愿留下，尽管离开就是，我现在不会理会他们，不过，等五域这场大难过去，到时，我会亲自清算他们。”
澹台老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闲谈几句后。
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秦天的房间内。
他的身影刚刚出现，便微微一顿，旋即，目光锐利地看向角落。
只见。
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角落里。
“公子。”
那身影微微躬身，声音平淡中，带着几分妩媚，熟悉的语调，几乎瞬间，就让秦天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阴盘之灵。
“你怎来了？”
秦天微微皱眉。
和云梦接触过后，他越发意识到，司命一脉，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
尤其。
司命三宝中的阴盘，从始至终，表现得最为顺从，可却几乎从未对自己归心。
别看对方表现得极为恭敬。
秦天一直明白。
对方心中，真正效忠的，还是那位末代司命。
“自然是有事要跟公子汇报。”
女子笑吟吟地看着秦天，轻声开口道：“我的一具肉身，在南疆发现了顾凝霜的踪迹，我想，公子应该会很感兴趣。”
“什么？”
秦天眼神微微一动。
不过下一刻。
他的神情便重新恢复冰冷。
顾凝霜失踪的事情，在自己重铸肉身的两年多时间里，整个万宝帝城，几乎没人提起过。
如今。
自己刚刚归来，刚刚跟云梦谈过此事。
没想到。
阴盘之灵便主动找上门来。
这当中，若说没有联系，秦天是万万不信的。
“是云梦……不，是司命让你去找的？”
秦天看向面前阴盘之灵的分身，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算是。”
女子并未否认秦天的问题，眼神平淡中，多出几分复杂：“她被囚禁的空间，是南疆一座秘境，主人让我来卖个人情给你。”
“为何不是她亲自来？”
秦天微微皱眉。
“她来不了。”
女子叹息一声道：“主人的魂魄每次觉醒，都会消耗大量生机，如今那具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消耗，进入阵法之中保命。”
“另外……”
顿了顿，女子重新看向秦天，神色严肃：“主人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
秦天神色淡漠。
他的猜测没有错。
阴盘之灵和司命，果然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能够暗中交流沟通。
这，也印证了他先前的一些想法。
“她想问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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