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庭再次看向林羽晖,“大哥,你发句话吧”
林羽晖被这么一逼,只得点点头,“请个大夫来确认下也好”
若他再拦着,搞的好像母亲的死,跟他有关似的。
薛夫人听得夫君这么决定,心下一惊,但也没有跳出来阻止。
她明白,这时候一定得沉得住气。
约莫过了两盏茶功夫,大夫被请来了。
他入屋后,就用特制的巾子蒙了面,手上也用什么东西护起来了。
谢夫人赶紧让出条道来,“大夫,有劳了”
那大夫走到王老夫人近前后,先是看了看她的面容,然后翻了翻他的眼睑。
最后才将她的嘴巴张开,左右瞧了瞧。
看完这些后,他微微蹙眉。
“老夫人是因溺水而亡”
“这个我们知道,请大夫来,是想确认下,婆母溺水前是否中毒了?”
那大夫略微思忖后,轻轻摇头,“这个就不好判断了,除非由衙门验尸的仵作,开膛验证一番”
听得需要开膛才能验证,林羽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万万不可”
林楚庭也摇摇头,表示不行。
三小姐最是抵触,她呜咽道,“母亲己经如此了,不能再打扰她安歇”
薛夫人这次倒是没有附和,她知道王老夫人的这几个亲生子女,是不会愿意看到她被开膛破肚的。
大衍国有个说法,意思就是无法完整下葬的人,来世也会缺胳膊少腿。
所以很多战死的人,就算是残缺入的棺椁,家人也会给他们配上木质的肢体。
谢夫人听得大夫这么说,便不好再坚持下去。
林羽晖朝大夫摆摆手,“你先出去吧,还请大夫莫要将此事对外说”
那大夫微微拱手,“老夫明白”
薛夫人朝门口的小婵点点头,示意她送一送大夫,顺便将封口费给了。
小婵会意,等大夫出来后,就跟了上去。
大夫走后,屋子内顿时安静下来。
谢夫人低头疯狂思考,得找个什么其他的突破口,才好将大嫂两口子的坏心思揭露出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婆母这么急急的去世,多半不是什么意外。
虽然她不知道大嫂用的什么手段。
但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独吞婆母的遗物。
前些日子,婆母将地契给自己那日,她就觉得大嫂有些不对劲。
果然,这才过来几日,婆母就出事了。
她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让婆母入棺椁下葬了。
略微思忖后,她又开口道,“夫君,婆母落水后,第一个发现的小丫鬟兴许还有其他线索,不如将她唤过来,咱们自己查查”
这时,一首没发话的老太太站了出来,她将拐杖往地上一杵。
拐杖与地板碰撞发出闷响,众人的视线顿时全被吸引了过去。
“够了,儿媳既己去了,就让她安歇吧,王嬷嬷,按正常的流程来,换寿衣服,入棺椁”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儿媳死得莫名其妙,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只是这种事若真寻根究底,将军府的面上,难堪的很。
她也明白,三孙媳一首揪着儿媳的死因不放。
并不是因为跟儿媳的感情有多深厚,而是惦念着那几个遗产罢了。
吩咐完王嬷嬷后,她又补充道,“这场葬礼,用你们母亲留下的银钱来办,剩下的到时候你们再分一分”
说罢,她便愤愤的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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