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仕海脸色瞬即变得悲哀凄凉,如同突然得知自己患上晚期癌症一样。
曾翰林从公文包里掏出纸笔,放到茶几上,示意王仕海去写。
王仕海不敢不遵,蔫头耷脑的凑过去,蹲在地上,执笔开始书写。
一刻钟后,肖大伟、曾翰林与王仕海等人先后离去。
宋朝阳看着手里王仕海写的那张供认书,吩咐李睿道:“明天上班后,抽我有空的时候,把魏海叫到我办公室里,看他有何话说。”
李睿微微一笑,道:“我感觉,魏海和于和平的关系也就一般,也就是相对别人来说有几分亲厚,毕竟共过事,但涉及到重大事体,他未必能坚定的和于和平站到一起。您这次敲打他后,他出于爱惜羽毛的考虑,以后更不会和于和平走得太近。”
宋朝阳缓缓点头,道:“我倒是已经不担心魏海了,这个人虽掌管纪委,但为人格局太小,行事也小里小气,甘心被于和平驱遣,注定不会有大成就,也很难成为我正面之敌。接下来我整肃官场,任用贤才,抓好扶贫,搞好建设,以堂堂正正之势待人,以光明正大之策施政,就算是他于和平,也无法对我掣肘。”
李睿听得连连点头,心说老板的胸襟可是又宽广了一重,整个人的气势似乎也提升了一个境界,很有点副省级领导的味道了,忽然想到岳父昨天晚上的点评,笑道:“对了老板,昨晚上我把市里打掉韩水的事和我岳父说了,他对您可是做出了高度评价……”将吕舟行的评价与提点讲了。
宋朝阳听后也非常高兴,道:“你回头再和吕省长联系的话,可以请他放心,这次整治青阳官场,我绝对遵从他的意思,只处理问题严重的官员,那些问题不大的便先放过,观察他们日后的行为,再做定夺。”说完又道:“这事儿黄书记还不知道,这两天我要抽时间跟他通个气。”
说完正事,二人说起了闲话。李睿从宋朝阳口中了解到,孙淑琴本次北京化疗之行,要在医院停留三日,等第四天上午,再一个人乘坐动车回返青阳。
李睿听后奇道:“为什么不派车去北京接孙老师一趟呢?”
宋朝阳道:“车接的话,倒是安全放心,但问题是,从北京返回青阳时间太长,你孙老师坐久了会很难受,躺着又不像样,坐动车就快多了,几个小时就回来了,而且动车也很舒适。”
李睿皱眉道:“可让孙老师一个人回来,实在是让人不敢放心啊,化疗完她该有多难受啊,没人在旁边陪护着她,万一……要不这样吧,等孙老师出院前那天晚上,我坐火车赶到北京,找地方休一宿,第二天上午陪孙老师出院去火车站,再一块坐动车回来,一路上也有个照顾,也不耽误什么工作,顶多上午耽误半天。”
宋朝阳沉吟说道:“我倒是安排驻京办的邵玉刚办这些事了,包括给你孙老师办理出院,给她买票,送她去火车站……不过你说得也对,你孙老师路上也需要照顾,她化疗完了身子难受得很,谁知道在火车上会发生什么状况?”
李睿道:“那我就跑这一趟?”
宋朝阳犹豫道:“让你跑这一趟是大材小用,不过用别人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李睿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来回都是坐火车,也不累,晚上过去,第二天上午就回来,也不耽误事。”
宋朝阳点点头,掰着手指头计算道:“你孙老师是昨天到的医院,先输半天一宿的营养液,今天开始正式化疗,化疗完明天观察一天,后天上午可以出院,那你就明天晚上赶去北京,也就是下周一晚上。你去之前联系下邵玉刚邵主任,让他给你安排住处。”
李睿道:“不麻烦邵主任了,我在北京有朋友,可以住朋友家。”
宋朝阳耳朵一动,饶有兴趣的问道:“是那个庄记者吗?”
李睿听他提到庄海霞,心头就是一苦,想到了之前安颖警示自己的话,不要再招惹庄海霞,免得耽误她的青春与爱情,更免得伤害到她,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肺腑之言,也是自己应尽之谊,以后只能是尽量不去招惹她,哪怕逼不得已和她见面,也要持朋友之礼,不能越界,暗叹口气,摇头道:“不是海霞,是另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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