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二父子也没人送他,都是又惊又喜的看着猪圈里那个金元宝……
李睿驱车赶到镇派出所院里,直奔楼里的刑警中队办公室,打算先问问基层民警,如果没有消息或者进展不如人意,再找胡小康,进门一看,屋里只有一个中年男警,估计是值班的,除他之外,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李睿走到他桌前,开口问道:“同志,我想打听一下,永阳村老宋家丫头被强女干的案件,侦破工作进行得如何了?”那男警爱答不理的瞥他一眼,道:“都下班了你问什么问?你怎么早不来?走走走,明天白天再过来打听。”李睿对于他这样的官老爷做派,已经见得太多太多,也不生恼,道:“你现在不就是在值班吗?也等于是你的工作时间,你就跟我说一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完从公文包里摸出一盒香烟递了过去。
那男警一看是盒软中华,眼睛一亮,多看了他几眼,伸手接过来,道:“正调查呢,不过情况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什么线索。”李睿奇道:“情况有点复杂?情况怎么复杂了?不就是一桩普普通通的强歼案吗,哪儿复杂了?”那男警白他一眼,大喇喇的道:“你知道个屁?!说了你也不懂。行了行了,该说的已经跟你说了,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工作。”李睿不太甘心,问道:“现场没发现什么犯罪分子遗留下来的罪证吗?譬如精夜、毛发什么的?”
那男警夸张的叫道:“哎哟哎哟哎哟,你可真懂啊,还知道精夜呐!啧啧,到底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靠!怎么破案还用你教?你算干什么的呀你教我?你赶紧给我走人,少特么在这废话。”李睿怫然不悦,道:“你不用拿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尽可能多的了解案情。你既然不说细节,没关系,那我找你们所长当面去问。”那男警撇撇嘴,道:“找我们所长?吓唬我?你找去啊?你真认识我们所长,你来跟我废什么话?装什么牛逼……”
李睿也不理他,拿出手机,翻出胡小康的手机号,拨出了电话。
“哎呀,李老弟,你怎么那么好想起我来啦?你不忙吗?”
电话刚一接通,胡小康就用非常亲热且谦卑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李睿道:“胡哥啊,我现在就在永阳镇,在你们派出所里头,你在哪呢?我有点事情想跟你打听呀。”胡小康吃惊的道:“啊?你在我们所里?这……这是怎么说的?你要过去找我,怎么不提前给我来个电话呢?我今天不值班,已经回市里家里了。啊,要不这样,你等我,我马上赶过去。”李睿非常满意他的态度,尽管明知道他这么说只是面子话,不能信,笑道:“别,千万别,可不敢劳动胡哥你大驾,在电话里说也是一样……”
他三言两语将主旨说明,桌里那男警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既不愿意相信他真是在和所长胡小康通话,可却又不能不信,因为胡小康嘹亮的话语声时不时就从手机听筒里冒出来。
胡小康听后叹道:“哎呀老弟,实不相瞒,这案子有点难破啊……”李睿一听就不高兴了,这什么都没说呢,就先说案子难破,这不是典型的消极怠工心理嘛,截口道:“你先别说案子难破,先跟我说说你们的发现。”
桌里那男警见他用如此随意的语气和胡小康说话,惊得嘴巴大张,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软中华,忽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下去。
胡小康道:“好,那我就说说,经过所里同志分析讨论,推断出了这么几种情况,勉强能算是初步发现吧:犯罪分子劫色又劫财,说明生活层次很低,家庭也不富裕,很可能是单身穷困人口;根据永阳镇以及附近其它乡镇近些年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初步判断可能是流窜作案;现场没有发现完整清晰的脚印,也没发现犯罪分子遗留下来的其它痕迹,包括毛发精夜等有价值的线索,通过这一点判断,歹徒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我们现在正在梳理镇里有前科的人员以及两劳释放人员,不过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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