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一天,她穿着粉色的长裙从旋梯上走下来,一眼就见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封薄言。
他站在一盏水晶灯下,俊美的脸有种与生俱来的矜贵魅力。
叶星语就那么那么望着他,平静的心口,忽然出来冒出了小树芽。
小树芽疯狂长大,瞬间就成了她心头一棵参天大树……
此后七八年,他们一直都在纠缠,经历过深海般的恨意,又经历过附骨之蛆的离愁。
明明他们经历过这么多,她却还是会因为一点小事放弃他。
叶星语忽然有些后悔,当初那么对他,如果那时她再坚持一点点,或者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
“星语怎么样了?”耳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熟悉,叶星语想醒过来,但躯体还没完全觉醒,她一点都动不了。
那人走过来,看到她愣了愣,随后拿起一张纸给她拭掉了眼角的泪。
原来她哭了么?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底里那个人仍是封薄言。
他是她的魂牵梦绕之处……
那人在她眼前坐了下来,陪了她一会,轻轻叹了一口气,“昨天就跟你说了,你身体还没康复,要好好休息,结果又把自己整成了这样。”
叶星语听出来了,她眼前这个人,是厉斯年。
厉斯年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只是今天的他,跟以往有点不一样,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管,半天没吭声。
“昨天,你说我利用了你。”忽然,历斯年说了一句话,“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好要怎么利用你了。”
“不过,我也是别无选择,一个6岁就被后妈害死亲生母亲的小孩,30年来都活在后妈的捧杀和阴谋之下,你指望这个人能有多纯洁善良呢?”
厉斯年眼眸晦暗,“我跟你说啊,前几年,我就知道是谁害死了我母亲,只是那时苦于没有证据,必须蛰伏,可就是在我终于得到一些家族的权力时,封薄言出现了。”
“他成了我那个后妈的助手,你说可不可笑?我20岁就到TS纺织去实习,每天那么努力上进,到了26岁才洗掉了我爸对我的偏见,开始相信我的能力,放一些权力给我,谁知道就在我继任TS纺织前的半年,那对母女救了封薄言,忽然就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这个对手,不仅挖走了我好几个重要客户,还被温娜利用来揭发我,其实嘛,做生意,哪有真的那么清白,我也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被揭出来了,加上温娜吹耳边风,我爸就总觉得我不够成熟,还需要继续历练。”
“只能说,温娜道行太深了,我又因为想报我母亲的仇,显得有些急躁,才在三个月前,被她们陷害了贩毒一时。”
“事发之前,我从没怀疑过李阳是内鬼,他是我大学就认识的同学,我以为这种情谊是最牢靠的,可以维系很多年,没想到,背刺我的,往往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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