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符文在十二生肖。”麒麟说:“这事很难。”
“陀螺计划才是唯一的出路。”炎凉声音沙哑而恳切:“木星,没多少时间了。”
麒麟直视前方,眼底的光芒一点点幽微。
……
翌日午后,离城。
大徐区,向阳路,生如夏花店。
花店阁楼内,天狗半躺在沙发上,他穿宽松的黑色毛衣、直筒牛仔裤,白球鞋,闭着双眼,戴着耳机,悠然散漫。
一束冬日暖阳从窗外打进来,沐浴在他清秀的脸庞和细碎的刘海上,若有似无的金色尘埃在他修长的睫毛上跳跃着,时光在那一刻仿佛都变慢了。
“咚咚咚。”
木制的楼梯间传来脚步声,花店老板歌姬端着两杯咖啡来到了阁楼。
她化着淡妆,身穿嫩绿色的宽大针织衫和黑色长裙,系着一条同色系的工作围裙,咖色长发随意地盘起,几捋微卷的发尾轻盈地搭落在脸颊两边,清新而柔美。
“来,喝咖啡。”
天狗睁开双眼,将耳机罩拉到脖子上:“哦。”
歌姬将咖啡放在沙发前的圆木桌上,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眼期待地盯着天狗:“怎么样?”
今天,歌姬第一次跟天狗推荐了爵士乐。
“唔。”天狗思考片刻,诚实回答:“有点犯困。”
“呵呵。”歌姬笑了,“慵懒也算它的特点之一,不过,我不建议你用耳机听。”
“我的耳机音质很好。”天狗很自信。
“我不是说这个啦。”歌姬双手捧着咖啡,放在腿上,不疾不徐地说道:“爵士是即兴的艺术,它非常自由,不适合关在耳朵里,你要让它尽量没有边界,想去哪去哪,简单说,就是跟周围的环境啊声音啊融为一体,这样感受上又会不一样了。”
“哦。”天狗点点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其实我也是门外汉啦。”歌姬不好意思地笑了,“鬼马很爱爵士乐,每次跟他聊起这个,他的话就特别多。”
天狗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歌姬有所察觉。
“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地聊起鬼马。”天狗真诚地问:“你不会难过么?”
歌姬笑着摇摇头:“不会呀,为什么要难过?”
天狗垂下眼帘,盯着手中的咖啡,不知怎么回答:反正,他至今还是不会轻易提起“妈妈”。
歌姬莞尔一笑:“对我而言,鬼马从没有真正地离开,他一直在我的记忆中,在我的生命里,我要是故意不聊他,才奇怪吧。”
天狗若有所思,似懂非懂。
“天狗,你还年轻。”歌姬用大姐姐的温柔口吻解释道:“人和人的缘分,或者说羁绊,不是我们的理智和意志能决定的,而取决于心。”
“心?”天狗抬起头。
“嗯。”歌姬将左手轻轻放在胸前:“心会决定我们该什么时候想起一个人,什么时候忘掉一个人,所以,顺其自然就好了。”
天狗呆了一阵,露出略显青涩的笑,他用食指挠了挠脸:“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流行乐,小时候妈妈老爱放流行乐,都怪她耽误了我的音乐品味。”
“哈哈。”歌姬也笑了:“虽然我痛失一位音乐同好,不过收获了一个更坦诚的同伴,还是赚到了。”
“我也学到了……”天狗话未讲完,忽然目光一凛,“刷”一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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