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能具象化太久。”
见差不多了,百里弋一挥手,头顶的浩瀚棋盘开始“坍缩”,几秒之内变回一根“魔法粉笔”,重新飞回他手中。
大家重新在篝火堆前坐好。
“百里,你做的事,不仅仅是下棋吧?”高阳冷静地开口了。
百里弋笑了:“当然,有时候我也会下场,在一些节点做适当引导,比如加快你们了解迷雾世界的进度,让你们朝着本就存在的一种未来前行,但我不会主导你们做任何事,也不会帮你们开辟一条新道路,哪怕从推演结果看,这条路最有破局的希望。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你们这一届的局,只能由你们自己来破。”
“只引导,不主导。”九寒说。
百里弋点头:“这是老师的遗言,也是血的教训,我恪守不渝。”
“啊!”张伟总算回过神来了:“所以,什么贪嗔痴妄生死大梦一场,什么天赋序列表,都是你放出来的。”
百里弋笑了笑。
“怪不得,哪都有你的影子,但哪都没有你。”斗虎说。
朱雀问:“那你平日都藏在日记本里?”
“是。”百里弋解释道:“一方面是避免过多干涉这届的因果,二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我是时间偷渡者,频繁现身,一定会被贪吃蛇发现,步我老师的后尘。”
“那你怎么收集信息?”朱雀继续问:“我感觉,你对我们的情报非常了解。”
高阳已经猜到了:“巴秋池和柳轻盈背后的组织,是你啊。”
百里弋看向高阳:“没错,她们为我收集各种情报。”
“你这样不算主导他人的因果么?”九寒问。
百里弋摇头:“不算,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而且,她们一直以为我所谓的‘将军’是打开终焉之门,门这个谎言是麒麟撒下的,所以你们可以简单理解:这是她们跟麒麟之间的因果,我只是顺势而为。”
“另外,我从不给她们任何答谢,从不为她们提供任何保护,甚至很少做回应,即便我推演出她们即将殒命的可能性,我也袖手旁观。”
百里弋感受到死猪锋利的目光,他缓缓转身:“巴秋池一事,有机会我单独跟你聊,有一点我向你保证,我从没利用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死猪一手搂着已经熟睡的萌羊,一手握紧了拳头。
短暂的沉默后,他松开拳头,重新坐下,什么话都没说。
百里弋转身看向高阳:“巴秋池死前,主动找柳轻盈作接班人,后者自愿为我收集大量情报,我则不断调整和完善因果棋盘。”
“虽然我每天都在进行海量的推演,但由于时间太长,因素太多,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只能隐约把到命运的脉搏,根本看不见破局的希望。”
“在我推算出的可能性中,你们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度过猩红潮汐这一关,即便如此,你们也过不了咒渊这一关。总之,这一届的情况,远比我那一届要险恶。”
“有段时间,我非常悲观,一度怀疑老师错了。”
“我想,是不是我从一开始就应该介入,团结你们,避免内战,一致对抗高级兽,寻找破局之道?或许当初老师会失败,不是因为他走错了方向,只是他做得还不够完美。”
“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贯彻到底。就这样,直到一年前……”
百里弋转身看向高阳,高阳也迎上百里弋的视线。
夜风吹乱两人的头发,火光跳跃在彼此的脸上。
“你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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