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片仁慈之心,是臣妾不知好歹,娘娘心怀宽阔,不计前嫌,还愿意帮着翊儿,臣妾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娘娘。”
皇后轻嗤一声,“本宫可没那么多无聊的善心!当年皇帝怀疑本宫谋害皇嗣,本宫偏要保住一个皇嗣给他看,正好你就入宫了,可不是巧了嘛。”
“你不愿意也就罢了,本宫也没放在心上,起来吧。”
江嫔泪眼朦胧,哽咽道:“这些年臣妾一直很后悔,若是翊儿能养在娘娘膝下,肯定一路顺遂,都怪臣妾贪心,离开画舫,能以小官之女入宫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臣妾还是不知足,还想养育自己的孩子。”
“娘娘愿意养翊儿,臣妾却舍不得,臣妾对不住翊儿,他那么上进,深夜都在挑灯夜读,练武练到浑身是伤,就因为有臣妾这样的母妃,总是不得陛下喜爱。”
皇后叹了一口气,把江嫔拉了起来。
“本宫也是生养过孩子的,哪能不明白做娘的心,自己的骨肉,怎么可能舍得送出去?”
“当初你进宫,太后是一百个不同意的,明明也带了随行的妃妾,皇帝偏要贪图新鲜,念着你有孕,太后便想着可以抱给我养,就勉强让你入宫了。”
“我的孩儿死得不明不白,我哪有那个心思养别人的孩子,那样洵儿在地底下肯定会怪我的。你不必觉得愧疚,你把八皇子养得很好,忠勇良善,克己复礼,若他有半点嫌弃你这个母妃,本宫就不会这样帮着他了。”
“翊儿是个好孩子,宁愿自己不要爵位,也想让你晋封,萧贵妃协理后宫,当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了,本宫说过要给你晋妃位,你且等着,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江妃了。”
转眼就到了太后的寿宴。
寿宴照例是萧贵妃操办的,皇后只是看了一眼,依照太后的意思加了几个人,便不再管了。
虽然是家宴,有资格列席的人不多,但珍馐美食,吹拉弹唱,莺歌燕舞,颇为热闹喜庆。
江嫔有些拘谨的坐在角落里,除了皇后娘娘,后宫嫔妃列席的只有萧贵妃和她,她知道这是皇后娘娘有意抬举自己,越发小心谨慎,不敢出错。
萧贵妃一袭红色宫装,姿容艳丽,她陪坐在皇帝身侧,哪怕是皇后,也没她离皇帝这么近,这后宫早就已经是她的天下,皇后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迟早有一天,她要把皇后从凤椅上扯下来,自己坐上去!
萧贵妃摆足了姿态,故作谦逊道:“今日是家宴,臣妾筹备了这些日子,苦思冥想,可还是觉得不够好,不能表现陛下对太后娘娘的一片孝心,臣妾愚钝,陛下莫要怪罪才好。”
皇帝拉住了萧贵妃的手,“朕看着家宴办得极好,爱妃辛苦了,这些事交给爱妃,朕是放心的。”
萧贵妃娇羞的低下头,“能为陛下分忧,臣妾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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