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纠结地咬了咬筷子,看向他,“我也去年会看看吧,但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到时你先忙你的,我和瞳瞳就在人群中蹭吃蹭喝,等你忙完了再来找我们?”
说完她又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和你走在一起的话,到时遇到共同熟人这些,我也认不出人家,怕不小心怠慢了客人,反而影响了你。”
她自觉不算社恐,如果是失忆之前,她甚至觉得她可以坦然陪在他身边,陪他一起招呼客户,也不会有任何招呼不周的问题。
但现在她记不得人家,这不是她想隐藏就隐藏得了的,到时和傅景川走在一起,很容易就露了短,得罪客户不说,也容易被有心对付傅景川的人利用。
她不想给他惹麻烦。
傅景川抬眸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他们工作场合没有任何共同朋友,更没有熟人。
她从来没有陪他参加过年会,也从未一起在公开场合亮过相,连去他的公司的事,都是离婚那天才第一次去。
他鲜少参加公开场合的活动,偶尔逼不得己不得不出席,也都是自己单独前往,忙完就先行离场,所以也没想过要带她一起。
公司年会也是一样。
他虽然每年都有出席,但都是作为公司负责人上台公事公办地做个简短发言,下台后简单和重要客户打个招呼便先行离场了,所以他也从没有过要带她出席、并将她介绍给重要的想法。
倒不是刻意隐瞒己婚的事实,更不是为了隐藏她是他妻子的身份,只是那时的他心里公是公,私是私,公司也好,年会也好,都属于公事。
他和她结婚这件事是他们之间的私事,并不需要对任何人有交代,也就不需要搬到明面上昭告天下,却全然忽略了她的感受。
傅景川并不知道以前的时漾有没有想过陪他一起出席年会,又在他从没有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出席公司年会时有没有失落过,他们从来没有交流过这个问题。
他们有过两年的婚姻,又像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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