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越烈越好。”
“你一个人喝?”
李伴峰大致算了算:“得够一百多口人喝。”
“这么多酒?我卖的是药酒,可不是毒酒,你想清楚了!”
李伴峰坚定回答:“我想清楚了,给小胖治病的酒,最合适。”
“这酒想在哪喝?”
“就在这药行里。”
老先生回应道:“我这有瓶装酒,也有散装酒,散装酒更烈,但零零碎碎不好拾掇,你想要那样?”
“散装的,越散越好,最好您老人家亲自喷一口。”
老先生笑了笑:“除却定钱,酒钱另算五十万,不还价,就在这药行里喝,不准你带出去。”
李伴峰点头:“成交!”
话音落地,纸钱烧尽。
呼,一阵风响。
浓郁的酒气,瞬间笼罩了整个药行。
耳畔再度响起姚老先生的声音:“你可记住,我的药,是药王沟最好的药,只能用来治病。”
李伴峰认真回应:“您放心,这就是给他们治病来了。”
“嘿嘿嘿!”一阵笑声过后,姚老先生的声音消失不见。
李伴峰拿出了含血钟摆,拧开螺丝,喷出了残留的油脂。
他擦燃了一根火柴,丢在了油脂的喷射线上。
一条火蛇于夜空浮现,转眼之间,整个耿家药行陷入火海。
李伴峰打开了随身居,将钥匙扔到了药行的院墙之外。
坐在正房之中,李伴峰仔细想着姚老先生的话。
姚老先生说过,如果李伴峰是个聪明人,等生意谈成,自然会知晓他的身份。
现在李伴峰知晓了么?
知晓了。
姚老先生说,他的药,是药王沟最好的药。
谁的药,是药王沟最好的药?
当然是药王。
在药王沟外,药王使不上劲,在药王沟里,药王帮得上忙。
药王沟的药王,是酒修。
惊讶么?
李伴峰没时间惊讶,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
大火漫卷,大少爷耿志威这下不淡定了,冲出屋子,站在院子里,大呼小叫:
“都特么愣着干什么,救火,救火去呀,我特么让你们平时多存点水,早特么干什么去了,
你们两个跟我进屋,把东西往外搬一搬,先把钞票搬出去,还有大洋,还有字画……”
耿志威提着两箱钞票,两名武修各提上两箱大洋出了屋子。
耿志威还招呼人来拿字画,这时候大火已经烧到屋子里边了。
护卫们不敢进屋子,纷纷往后门逃命。
耿志威怒喝:“这帮不中用的,先去把丹药拿上啊!”
他自己要去前院拿丹药,却见西瓜人列着整齐的队伍走进了后院。
西瓜人怎么进来了?
大支挂(护卫长)宋柏明呢?
宋柏明逃了。
这不能怪大支挂不忠诚,他是人,他怕火,但西瓜人不怕。
火势越来越猛,西瓜人越来越多,两名武修护卫赶紧劝说耿志威:“少爷,快走,再不走出大事了。”
耿志威咬咬牙,提着钱箱子冲向后门。
两个武修紧随身后,三姨太跑得慢,踉踉跄跄,勉强跟着。
到了后门附近,烟气极浓,呛的耿志威睁不开眼睛,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一名护卫上前将耿志威扶住:“少爷,跟我走!”
耿志威赶紧跟着护卫走,身后两个武修护卫生气了。
这人特么谁呀?
真特么不要脸!
这都快出门了,跑来抢功劳?
我们拼死拼活护着少爷的时候,他跑哪去了?
两名武修立刻追了上去,出了后门,发现少爷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
不好,刚才那人有诈,他可能不是护卫!
“少爷!”两名武修一路呼喊,沿着耿志威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刚追两步,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叮铃。
李伴峰把钥匙扔了出去。
咣当。
房门关上了。
刚才带着耿志威逃命的护卫,是李伴峰。
李伴峰一直穿着护卫的衣服,宅修又容易被人忽视,耿志威原本就在慌乱之中,又被烟熏了眼睛,没有发现这个“护卫”其实是个陌生人。
李伴峰就这么一路领着耿志威进了随身居。
耿志威四下摸索着喊道:“这是哪,这什么地方?”
两名护卫感知到了李伴峰的气息,但还不能确定具体位置,高声骂道:“哪来的杂碎?用的什么障眼法,赶紧给老子出来,老子留你一个全尸!”
李伴峰长叹一声:“怕娘子吃太胖,本来只让娘子吃一个的,谁知道来了三个。”
他确实只想把耿志威领进来,没想到两个武修这么忠诚,也跟着进了随身居。
听见李伴峰的声音,两个武修分辨出了李伴峰的位置,上来要和李伴峰拼命。
可他们打得过李伴峰么?
一层宅修在自己宅子里,战力可以和二层修者匹敌。
更何况娘子还等着用膳呢。
哐啷啷啷~
锣鼓家伙响了起来。
李伴峰轻松支应着两个武修,还不忘叮嘱唱机一句:“娘子,开席了,吃慢些。”
嗤!嗤!嗤!
“官人,慢不了啊,莫笑话奴家,奴家委实饿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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