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往后的路,高官厚禄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在见识过如今官场后,白玉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来京赶考,自认自己便是与众不同的少年了。
虽说当初一心抱负社稷的初心仍在,但她更知道明哲保身才是重要的。
被沈珏一人把持着的官场,顽劣不理朝政的小皇帝,白玉安也有股深深无力。
心底还是知道杨学士的心意,白玉安低低道:“玉安感激杨先生的看重。”
杨学士点点头,苍老的手指放在了白玉安的手臂上:“你老师之所以这么看重你,也是看出了你有一颗赤子之心。”
“官场的确是趟浑水,身在其中独善其身就好。”
白玉安默然点头。
从杨学士那里出来,白玉安这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她坐在位置上,看着大门外头种着的一棵青松。
青松的枝头几乎高过了房梁,无论寒暑几乎都是青翠着的。
白玉安看的出神,几乎没注意到旁边温长清的话。
直到温长清将手一下拍在了白玉安的肩头上。
白玉安回过了神,回头看在了温长清的身上:“温兄,可是何事?”
温长清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瞧着你好了,想叫你一起出去聚聚。”
白玉安默了默,又道:“我想叫上高兄一起。”
温长清点头:“叫上高大人也好,人多热闹一些。”
到了快下值的时候,白玉安给温长清招呼一声,便往礼部去了。
高寒一出来就看见等在外面的白玉安,就站在一棵青松下头,俊秀挺拔,犹如旁边的青松。
这还是白玉安第一次过来等自己,高寒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他站在白玉安身侧,替他挡了些风,问道:“今日怎么来这儿等我了。”
白玉安笑了笑:“就是想与高兄说一些话。”
高寒愣愣,心头一暖,便低头看向白玉安的脸。
那脸上还能瞧出些久病初愈的憔悴,脸颊好似更瘦了些,身上的公袍便显得有些宽大。
只是那容色晏晏,他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隔了一会儿高寒才低声道:“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白玉安点头,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高兄可认识宫里的太医?”
高寒看向白玉安:“可是玉安要叫太医来瞧瞧病?”
白玉安摇头:“我院子里的陈妈妈,家里的小儿子得了怪病,郎中都没瞧好,想说让太医去瞧瞧,看能不能瞧出什么病。”
高寒不由笑了下:“你倒是热心。”
白玉安脸上落落:“若是高兄见了也会惋惜。”
说着白玉安低下眉目:“前些天去看了,觉得甚是可怜。”
“只不过想尽可能的帮帮。”
“我不过随口一问,高兄若是为难,也可略过。”
高寒低头看着白玉安,见他眉间失落,便道:“这事玉安放心便是,到时候玉安将地方给我,我叫位太医过去看看。”
白玉安这才抬头看向高寒,脸上总算有了些神情:“那多谢高兄了,我后头让人稍去给高兄。”
高寒对上白玉安的眼睛,里头好似清晰倒映着自己的脸,他微微笑了笑。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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