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是不是天机阁主，在叶旭的眼中，方子衿依旧是自己最敬重的人。
“故人相逢，当浮一大白。”
凌天宗大笑，举着玉壶，“喝喝喝。”
“隔世老人的隔世琼浆？”叶旭啧啧道，“此前与我见面，怎么不见你拿出这壶好酒来招待我？”
“这是为了今日再重逢。”
凌天宗讪讪一笑。
叶旭斜睨着他，脸上似乎写满了“是吗”两个字。
“文琴，斟酒。”
方子衿才不在乎二人，唤来文琴倒酒。
“果然是好酒！”
一口酒入腹，方子衿唇齿留香，一股莫名的气息萦绕于神魂之上，诸般感悟从心间涌起，玄妙至极。
再睁眼，恍如隔世。
“这一壶隔世琼浆，抵得上一口永恒至宝，你倒是舍得。”叶旭一边品尝琼浆，一边戏谑凌天宗。
这种酒，能引动道则，感悟自身。
绝无仅有。
凌天宗脸皮一红。
他当然有目的。
“师弟，你托余少安带画给我，所做何为？”酒过三巡，方子衿脸蛋微红，竟也有了几分醉意。
她放下酒杯，谈起正事。
“不要回余渊阁了。”叶旭正色道。
文琴一脸惊诧。
余渊阁一直都在传，叶旭对二师姐有意，莫非是真的？
凌天宗眉头微皱。
他和叶旭是老相识，从叶旭的语气中，他察觉到了事情不一般。
“为何？”
方子衿注视着叶旭的眼睛。
“师姐冰雪聪明，又何必再来问我？”叶旭悠悠道，“他为了晋升无上，已经逐渐陷入疯魔状态。”
“哪怕是成了，也注定是一个祸害。”
“你留在余渊阁，迟早会被他所牵连。”
“是他？”凌天宗凝声道。
叶旭口中之人，恐怕只有余渊。
“那老东西……”
察觉到方子衿的眼神，凌天宗尴尬一笑，道：“余前辈实力非凡，算无遗漏，想来不至于此。”
“凌兄，你何时也变得这般虚伪？”
叶旭冷笑道。
凌天宗翻起白眼。
还不是顾及你们的面子。
“师弟，你知我的性格，让我来天机阁，想必也不只是为了此事吧？”方子衿轻笑一声，捋了捋垂落在额前的一缕青丝。
不动声色之间，转移了话题。
叶旭叹了叹。
大师兄、方子衿和他不同，他是被方子衿教导成长，而方子衿等人是被余渊从小栽培至今，亦师亦父。
因此，对余渊，对余渊阁，叶旭感情并不深。
想要让方子衿离开余渊阁，难如登天。
“了解我的人，还是只有师姐。”
叶旭笑道。
“先天道域之中有一物，对师姐有大用。”
“这也是我让你来大罗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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