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陆红蝉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爸?”
陆新海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想要放弃陆老爷子。
在场的陆家人纷纷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他们都是旁人,陆新海和陆成山才是陆老爷子的亲生血脉,最后要如何对待老爷子,也只有他们两人说的算。
陆成山此时攥着拳头,身体有一丝抖动,“我知道你的想法……”
陆新海眼中也红了一片,他咬着牙道,“大哥,十年了,父亲不人不鬼躺在床上十年,还不够吗。”
“我不想他再受苦了,实在不行,让父亲安详地走吧。”
说到这里,陆新海眼里还滚下了一滴泪水,似乎他十分不忍看到父亲再受苦难。
只有陆红蝉在一旁摇着头,“不,不行,爷爷他可以醒过来的……不要放弃爷爷……”
陆成山一时也低下了头,他也很难抉择,老爷子昏迷不醒,为了维持他的生命,除了每年大笔大笔的金钱支出之外,更让人心痛的,是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各式各样的管子密密麻麻插满了老人的全身,从嘴巴到手,甚至在肚子上都开了个口子,以便输送营养进入身体。
更是因为长期久卧,让老爷子四肢僵硬,褥疮不说,严重点的一度还出现过溃烂和坏死。
十年过去,老爷子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那一身的伤口,看得旁人触目惊心。
陆成山捏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总要试一试,何况宁先生,似乎真的医术神奇,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那、那就如新海所说。”
陆成山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气力。
陆红蝉连连摇头,“爸、大伯,你们不要放弃爷爷啊……”
“爷爷可以的,都是这么久了,为什么要放弃?”
“不,我不要……”
陆成山看着自己这个侄女儿,他早年伤了身体,没法生孩子,所以也没有子女,一直以来,都把二弟新海的女儿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红蝉,我知道你很爱老爷子……可他受的苦足够多了,如果真的是人力不可及,就不要让他再痛苦了。”
陆红蝉瞪着眼睛,眼泪一颗一颗滚下来,她咬着嘴唇,低声喃喃:“不,不能这样……”
另一旁的陆新海,一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极其沉重,做出这种决定,哪个儿子不心如刀割。
但是谁也没看见,陆新海眼底深处的那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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