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对庙堂的事情不感兴趣,此刻脸上写满了无聊。
“阿鸯啊,你要收敛一下你的性格,到了洛阳,要听我的命令,我让你急躁的时候你再急躁,其余时候,一定要心平气和”
“我知道了!”
他们就这么攀谈着,距离司隶也是越来越近。
当他们又行驶了几天后,终于换上了官道,继续前进,可只是前进了半日,就遇到了列阵以待的大军。
“止步!!”
远处传来将领的呵斥,毌丘甸看到远处的甲士们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强弩,他们的数量很多,开始从两边包围自己,行动果断。
这让毌丘甸有些意外,听说中军的战斗力不是很高,今日看来,倒也没有传闻里的那么不堪。
就看到一个将领骑着骏马,快步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那人正要质问,却忽然愣了下来,翻身下马。
“毌丘君!!!”
“真的是您啊!”
“毌丘君!!”
看到毌丘甸眼里的狐疑,那人赶忙拿下了自己的铁胄,毌丘甸眼前一亮。
“焦君!!”
毌丘甸当即翻身下马,刘路也是喜出望外,一同下马。
毌丘甸一把抓住焦伯的双手,对这位勇士,毌丘甸一直都是不敢忘记的。
“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哈哈哈,这话我应该问您啊,您不是回了淮泗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焦伯说着,猛地想起了什么,朝着身后的甲士们挥了挥手,他们顿时放下了手里的强弩。
毌丘甸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中军开始听从焦君的命令了?
刘路叫道:“你这厮莫不是投了贼?中军怎么会听从你的命令??”
焦伯很是无奈,解释道:“庙堂里发生了很多大事,跟我来,我与你们解释”
他们就这么朝着阵中走去,焦伯费力的将这些时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们。
听到焦伯说起曹髦收回大权的经过,毌丘甸等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哪怕是文鸯,此刻也是满脸的惊愕。
“这这都是真的??”
毌丘甸赶忙解释道:“我并非是不相信您”
“哈哈哈,无碍,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却是难以相信,但是这都是真的,陛下亲政,护军将军夏侯公执掌中军,我也领了一营,成了校尉。”
“陛下派去淮南的人应当没那么快吧?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毌丘甸此刻还是没有缓过来。
来这里之前,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结果,他们父子还没动手呢,陛下就已经收回了大权??还开始亲政了??
不行,我还得再缓缓。
刘路倒是自信的说道:“不愧是陛下啊,我早就知道陛下不会被那些小人所欺,当初在元城的时候,陛下就让那些豪强官员们有苦难言!”
焦伯再次问起了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刘路解释了他们的来意,最后说道:“本想给陛下当亲兵,谁知道,陛下这么快就不需要我们了。”
焦伯摇着头,“怎么能这么说呢?”
“陛下若是知道你们前来,定然会非常的开心,我还要驻守在这里,不能离开。”
“我现在就派人护送你们一路前往洛阳,我会提前告知各地的校尉,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毌丘君,您是要休整一番还是现在就赶路?”
“毌丘君??”
“啊哦,我现在就去,不耽误时日了。”
毌丘甸这才反应了过来,他苦笑着摇起了头,“陛下动手何以如此迅速?当真是令我们父子无颜以对啊,手持大军,却寸功未立,任由陛下孤身犯险,这都是我们的过错啊。”
“陛下曾对我说,镇东大将军,乃是陛下的胆魄,若无您与镇东大将军,陛下也不敢如此犯险啊。”
毌丘甸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要亲自向陛下请罪,这铲除群臣的事情,我们未能出力,这铲除司马昭的事情,我们却不能落下,当为陛下效死!!”
“毌丘君之德,实在令人敬佩。”
焦伯行了礼,他也不敢再耽误时日,赶忙安排了人来带路,同时又派遣骑士将这个消息迅速传往洛阳。
以焦伯对陛下的了解,陛下若是得知毌丘甸和刘路来了洛阳,心里定然是无比的开心。
如今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这两个人回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
不过,那第三个人就有些不太好,从头到尾都不曾下马,傲气太过,只怕是个没什么用的纨绔,陛下应当不会喜欢他。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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