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志传声嘀咕:“容貌确实是上等,不过,平安不是最喜欢那种偏成熟知性的大姐姐吗?”
“师叔,何为知性?”
“您看那谁……算了,这个还真不好说,人过来了,咱们都严肃点。”
李大志摆了摆手,萧月端庄大方地坐在了李大志身旁。
几位万云宗长老驾云,带孙盈盈一行到了偏殿花厅。
颜晟长老道:“这位就是我铸云宗掌门,道友要寻的大财仙。”
孙盈盈打量了几眼李大志,欠身行礼:
“欢谷孙盈盈,见过大财仙人!”
“嗯,”李大志端起掌门的威严,“道友挟持了我宗执事,又来山门呼喊,不知所为何事?”
孙盈盈抬头瞧着李大志,问:“却也并非他事,小女子前来,只为寻一人,问他一事。”
“哦?”
李大志问:“何人何事?”
“您该知道的。”
孙盈盈抿嘴蹙眉,神色有些凄楚:
“微炎道友喝醉酒后,该说的不该说的,自都说了些。”
李大志暗道棘手,他左右瞧了眼,发现此地都是万云宗和隗元宗的元老级长老,倒也不必遮遮掩掩。
李大志叹道:“姑娘,我家平安虽用假身份骗了你,但这般也是事出有因,你看……”
孙盈盈目中绽出光亮,欢喜道:“李平安果然就是他!好个大悟真仙、人皇陛下的重臣、新天庭的天帝!这般骗我一个女儿家!”
李大志立刻反应了过来:“姑娘刚才在诈我?”
孙盈盈对着李大志再欠身,展颜一笑、若春风拂过,让殿内多了几分芬芳气息。
她笑道:
“若非用诈,我怕是此生都寻不到问情大哥了。
“不瞒李家叔叔,我已调查此事许久了,今日总算得了一个答案,放下了一件心事。
“微炎道友并未说什么,我欢谷自有欢谷的规矩,也未伤到微炎道友。
“昔日我去东盟查探问情大哥的下落,东盟之人语焉不详,知晓此事的少之又少,我托尽了父母所有人脉,总算打探到了一丝蛛丝马迹,李平安初去东盟时,曾花费半年时间,自两处仙殿隐姓埋名做差。
“他称此事为下基层,知晓此事者委实不多,我一路打探到了当代东盟盟主的身旁亲信才有了眉目。
“至此,此事总算告一段落了,我也是为了验证此事而来。”
李大志与萧月对视一眼。
萧月柔声道:“道友,我为平安姨母,冒昧一问……平安与你,可有什么恩怨?”
“并无恩怨。”
孙盈盈笑意渐渐收敛,对着李大志和萧月拱手。
“今日冒昧前来,给诸位添麻烦了。
“昔日问情大哥与我应当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他地位极尊,如何能瞧得上我这般欢谷魔修?
“我一路探寻至此,只是想给道心一个交代,不然今生怕是无望去触碰长生之境。
“这是我为李家叔叔奉上的赔礼,万请收下……铸云宗稍后来东安城买消息时,我可给各位十次半价的优惠。”
言罢,她将一只储物手环交给身后一名老妪,该老妪捧着手环向前。
李大志突然打断:“那个,姑娘,我想问问,你与平安之间可有什么故事?你若有什么委屈,不如就在此地说一说,我李家家规也是有的,若真是李平安有负于你,我这个做父亲的定饶不了他。”
孙盈盈轻轻摇头:“不了,李平安乃未来天帝,我自知也没什么希望,只是我单相思也怨不得旁人。我知李家叔叔是极为公道、素有诚信之人,做生意是这般,为人自也是这般,我只是来了却心事,事已了,当离去,就此告辞。”
言罢她微微欠身、戴上面纱,转身化虹光离了偏殿,自山门离去。
微炎子被那几名少女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那几个老妪临走前,却纷纷开口:
“那莫问情若非得了我家堂主相助,岂能如此迅速铲除了血煞殿!”
“我家堂主甘冒奇险,陪着莫问情进暗坊黑市中探寻,差点就被血煞殿的血煞偷袭,那个火滚煞不就是这般被抓住交给东盟的?”
“盈盈为了让他开心,又是缝衣、又是习舞,最后只是空欢喜。”
“我欢谷名声确实不好,可莫问情也不该这般去而不返,连个音讯都无,就算不愿做道侣,总归也该说一声的!”
欢谷众人说完迅速离去。
李大志禁不住皱眉,似是在思考什么。
萧月却道:“好厉害的姑娘。”
“月儿,你看出啥了?”
“若她不是真情实意,那就是在以退为进,”萧月笑道,“她说只是为了了却心愿,但她句句喊的都是李家叔叔。”
李大志讪笑:“确实,这个小姑娘心思细腻,也有点小心机……她竟能打听到天力老头身边亲信那里,这个欢谷的势力,还真是有点厉害。”
有长老问:“那她是真情实意吗?”
“大概是的,”有老妪叹道,“她喊‘问情大哥’四个字时,眉目间是欢喜的,这是情根已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