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迎宾楼里,秦王楚王也正招待幕僚用餐。
几人也是言笑晏晏,举杯换盏,好不高兴。
“老七今天那脸色,跟吃到苍蝇一样,太好笑了。”楚王哈哈大笑,“我就喜欢看老七这一副憋着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有幕僚便吹捧道:“越王现在的处境,哪里容得他反抗,他就算想强留住李茂,让他在越州再任一期,也无人帮其运作。满朝大臣,也只一个蒋项肯愿意帮他奔走。哪像两位王爷,都不用开口,就有无数的大臣会意,争着抢着帮王爷达成所愿。”
秦王楚王听得心里舒坦。
老七就算托生在皇后的肚子里又如何,被打发去守十年陵不说,现在好不容易回京,不说拉拢重臣帮衬,还自取灭亡,娶了一个毫无背景的民间女,这是自甘堕落,也不怪没人肯支持他。
这满京城的世家贵族,哪个不是人精,你越王有什么值得别人支持的?
“那个范辞是谁的人?”秦王问道。
有幕僚已调查过范辞,“范辞寒门庶族出身,他这一门已经落魄,京中也没有亲眷,被打发到越州已连任两任越州同知了。”
那就是背后没有别的势力。
“派人去与范辞接触。”秦王淡淡出声。
幕僚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先下手为强,防止越王先拉拢范辞了。“是,属下即刻派人去与范辞接触。”
楚王乐了,交待道,“范辞在越州那个穷地方呆了那么多年,只怕是吹风吹够了,给他多带些金银,让他帮忙盯着越州,再许他将来能调回京任职。”
挖墙角嘛,谁不会,挖一个李茂哪够。
幕僚们听着楚王调侃的语气,也是跟着乐了起来。桌上的美食都变得愈加可口了起来。
一个幕僚咬着一口肉,吃得喷香,“这深井烧鹅比会仙楼也不差了,好吃!”
一句话,让屋里静了静。
秦王放下了筷子,楚王面上却带了气,看着桌上的深井烧鹅,越看越气,竟起身把它掼到地上,当地一声脆响,吓得众人都不敢喘气。
秦王瞪了他一眼,“这是做什么。”
楚王看着一桌的美食,都是仿的会仙楼里做出来的,形是像了,但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如会仙楼。被会仙楼拉过去的客人也不见回流,生意越发惨淡。
做得再像,也不是会仙楼那个味道。哪怕比会仙楼卖得便宜,客人也不买账,反倒一对比,吃过的客人越发爱往会仙楼跑。
这一桌的美食,明晃晃提醒楚王,他这是在拾人牙慧,这一桌菜式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秦王楚王不说话,几个幕僚也不敢有动作。
见气氛越发低沉,一幕僚硬着头皮劝道:“王爷不必与那边置气,两位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且手里的产业也不只迎宾楼这一处。反观越王则不同,就指着会仙楼生财,若无进项,只怕越王府都要被卖出去了。借来的银子也不知何时能还清。”
“是呀是呀,而且这时日还短,大家都只当那边新奇,等新鲜劲一过自然去的人就少了。”
那个说深井烧鹅只比那边差了一点点的幕僚也知说错了话,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子,他好好的提什么那边,不是提醒两位王爷,他到那边吃过饭吗。
可就算是两位王爷的人,那边会仙楼的菜饭实在是好吃,不只他爱去,在座的哪个人没去过?勾得他也去了好几次,每次都舍不得走。
扑通跪下求饶,“王爷恕罪,属下,属下,是想替王爷分忧,所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处事不乱,才能才能……”
有幕僚帮着说话,“王爷,那边的饭菜味道是好,大伙都去过,就是去过,才能知道自家的不足,方能更好的精进……”
话没说完,被楚王打断,“本王是那种狭隘之人?本王连你们去哪里吃饭都容不下?要你们只能在迎宾楼吃?”
两位幕僚知道又说错话了,忙又求饶。
被秦王叫了起,安抚了一番,还不待他说话,楚王已冲着外头喊:“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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