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婆媳也跟着劝,林照夏便收了下来,又道了谢。
齐王妃笑着点了点头。
想着自家王爷的叮嘱,便说道:“广渊那孩子这些年在皇陵吃了苦,他心里藏了事,性子变得冷淡,拒人千里,还要你从旁多多劝慰关怀,他年少时是极讨喜的性子,开朗爱笑,谁见谁喜欢……”
齐王妃暗自叹了一声。心里藏了那么多事,如何还能笑得起来。
蒋夫人也低头沉默,想起年少时的越王,因为自家老爷是他先生,常跑来自家蹭食,和旭阳、文涛打闹,无话不谈,可现在变得沉默寡言,性子也变得冷了。心中不由生疼。
见二人一番好意,林照夏点头,“是,侄媳听王婶的。”
齐王妃笑着起来,“这就好。等你们大婚之后,我带你参加一些皇家宴会,也好叫你多认识些人。以后这些交际应酬免不了。”
“多谢王婶!我还正害怕忐忑着呢。有王婶这句话,我心也就定了。”
齐王妃和德阳在蒋府盘恒了一上午,在蒋府用过午膳才回去了。
许是看到新晋的越王妃也开始交际应酬了,又有一些人递了帖子来。蒋夫人婆媳替她挑了些,只挑亲近人家,余的回帖说大婚事忙,等大婚之后再另行设宴招待。
隔天起,蒋夫人的亲家,烟亲,与蒋大人亲近的大臣家眷便上门来拜访,也送了添妆礼。
林照夏在蒋氏婆媳的带领下,也认识了一些人。孔卫两位嬷嬷侍立在她身边,不时提醒她规矩,并交际应酬的一些注意事项。
让她获益菲浅。
经过多日的强度训练,林照夏的规矩礼仪很是学得有模有样了。穿上大齐的服饰,梳着大齐的发髻,这就妥妥的一个大齐土著了。
整个一个脱胎换骨。
让赵广渊颇有些刮目相看。
“王爷,妾身服侍王爷用膳……”林照夏举着箸为赵广渊布菜,一举手一抬足,有板有眼,尽显贵妃风范,一口一个敬语,赵广渊听着毛骨悚然。
拉着她坐到大腿上,抢过她的筷子放下,狠狠地抖去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可别这样的扭捏作派了,我这受不了。”
林照夏在他怀里笑得不行,“你们大齐男人不都喜欢这作派?”
“那我不是大齐男人。”
“那你是谁?”
“我是你的夫,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以后每一辈子的夫。”
“这么霸道?这辈子就够了,还下辈子下下辈子以后每一辈子,不嫌腻啊。”
“腻了?”赵广渊朝她粉颈上咬去,“痒!”“腻不腻?”“哈哈,你快放开我!”“腻不腻?”“不腻……”
又隔了两日,八月初二,礼部一众官员抬了聘礼至蒋府。
抬聘礼的队伍从礼部出发,一路浩浩荡荡,从京城御道街一路敲锣打鼓往蒋府而来。御道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这是多少台啊?乖乖。”果然是皇家娶媳,这只一台就够百姓全家吃用一辈子了。
“王爷娶妻,能跟咱们老百姓一样?”
御道两边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一抬抬扎着红绸的聘礼由两名侍卫抬着,穿街而过,浩浩荡荡,看不到头,更是看不到尾。
宫女太监,礼部官员,前头还有侍卫开道,左右有侍卫护卫,略数数,这聘礼队伍足有数百人。
让京城百姓看足了眼界。
“不是说越王不受宠吗?”皇上还肯给这么多聘礼?
“再不受宠越王也是皇上的儿子,真能比旁的王爷差啊?不怕御史跳起来报不平啊?”
“听说越王妃只是一个民女……”竟然有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有什么神通。
一旁围观的民间未嫁女腰背立刻就挺直了,越王妃是民间女,她们也是,将来她们也是有望嫁入高门的!
越王妃真给她们长脸。
等越王妃大婚,她们还来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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