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俩皮猴也是,听说那酒楼里几十上百种没见过的菜,恨不得他皇叔半夜让人开了门他们好去。”鲁王妃说起家中那两个皮猴,也是满脸的笑。
这说起家中小儿,又说起新开的酒楼,几个女人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几个侄儿侄女想去,提前说一声,我让他们皇叔皇伯给他们留好位置就是。”
“那可好。”几位王妃很是开心,“家里的皮猴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高兴坏了!”
周围一些听到她们谈论这个话题的女眷也围了过来,很快大伙就聊得热络起来……
今日仲秋,天上明月皎洁,柔柔的月华撒在宫中各处,加上四处宫灯点缀,宫墙内亮如白昼。兴庆宫内外挂着数不清的彩灯,下头还缀着灯谜。
贵妇贵女们三五成群,凑成一堆去猜灯谜。
“越王妃不去猜一猜?”一女人缓缓走近。
林照夏抬眼看去,来人身材纤细,姿容出众,满头奢华的头饰,在月光下闪耀生辉,这谁?
“这是太子宫中的苏侧妃。”鲁王妃悄声向她科普。
哦,林照夏懂了,十年前退了赵广渊婚约的那个。前不久还给蒋文涛和德阳郡主制造了机会的苏妙云。
微笑道:“我不擅长此道。”
“越王为越王妃不惜抗旨,想必越王妃是有不为人知的才艺的,这书画一途不拘在京城也好,还是在外省也罢,想必都是自小耳濡目染的,越王妃何必妄自菲薄。”
“让苏侧妃失望了,我自小没什么才艺,也没读过几本书。”
没读过书的都恨不得把自己说成满腹经纶,这越王妃是仗着身份不怕人笑话?“今日的彩头由皇后娘娘亲自准备,外头也难寻一两件呢。”
“难不难寻的,越王再穷,也少不了我衣裳首饰戴。”
“话不是这么说,今日的彩头都是娘娘亲自准备,皆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皇后娘娘的心意固然重要,但本妃想,今日在此猜灯谜的也不全是冲着彩头来的吧。大伙就是凑一块逗个趣罢了。”
林照夏觉得这苏妙云有点莫明其妙,就非要她去猜灯谜?猜不出,看她出丑很开心?还是觉得她连字都不识?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看了过来。
鲁王妃见状忙笑着帮着解围,“本妃也是年年参加仲秋宫宴,可猜中的灯谜笼共也没一两个。”
荆王妃和梁王妃也笑着点头,说那些灯谜出得刁钻,“我家王爷自小跟着太傅读书,也猜不中几个。”
“是呀是呀,我刚才看花了眼,也没猜中一个,皇后娘娘备下的这彩头只怕我赚不到了。我家大人也常说我是个木头。”旁边一大臣家的女眷附和出声。
林照夏见她大方爽朗朝她看去。
“见过越王妃,越王妃怕是不认识我。我夫君姓严,去年才从边关调回京营,这也是我第一次参加宫中的仲秋宫宴。”
“严夫人。”林照夏笑着朝她打招呼。
今日来参加宫宴的都是五品以上大臣及家眷,这位严夫人是武将家的,夫君从边关调回京营,那应该是个领兵的人物。但瞧着她还年轻,夫君的职位只怕不高。
一个外省进京的武将家眷,在一堆贵妇圈中,乃至一堆皇室女眷中也不见怯场,不知是娘家背影深还是自身就生性豁达。
林照夏对她印象很好,随之与之攀谈了起来。
苏妙云见林照夏并不以不擅书画为耻,打击不到她,还让她在一圈贵妇中游刃有余,心中忿忿。
齐王妃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我们这样的身份,把夫君子女照顾好,把中馈打理好,不给自家男人添乱,也就够了,琴棋书画这些也只当添个情趣,猜不猜得中灯谜有甚要紧。”
一番话说得像严夫人这样的女眷很是认同。
很多武将家的女眷本就不擅长此道,进个宫还要被人嘲笑不成?琴棋书画能当饭吃?现在见有人帮着说话,立刻就围上来一起凑趣。
“走,宫宴要开始了,我们这就去吧。”齐王妃说着,瞬间就哗啦啦一堆人走了个干净。
苏妙云看着剩下零落的几个人,恨恨地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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