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两家都并一家了,他做为公爹的,还能逼着他们清算家财,让他们和离不成?
“今年过年别把你那岳父母往家里带!”
“爹!他们只我这一个女婿,两个人冷冷清清的……”
“我管他冷不冷清!往年回咱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家嫌这嫌那的,咱一家还把当祖宗供。以后咱家不稀罕这样的亲戚,而你一家,爱回不回!我还有两个儿子,也不缺你这一个!”
林秋山这次是气狠了,本来和李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住陵村,李家住镇上,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可姓李的就是见不得他们好。
“咱家这次要被污告成了,你猜咱家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不止是一家人要被赶出陵村无处可去,你老父亲和大哥,搞不好还要被砍头!”
他李家是不是处处要显得比林家高一等才舒心?见不得他们好?
“爹,岳父和李氏也没有说什么,是那起子别有心机的乱编排……”
“你别替他们说话!他们做了什么,我还能不知!”
周旺财是别有心机没错,但要不是李氏和李有财特意对着他说了那些鼓动的话,他是不会去举报的。
以为常山无缘无故能舍得下那二十金?要是自家没什么让人指摘的,常山会来找他?
偷盗祭器!那是多大的罪过!
那周旺财这会怕是都被砍头了。周旺财的妻子儿女都跑了个干净,周家都败了。要是林家被污告成功,林家也会跟周家一样。
“以后你爱姓林姓林,爱姓李姓李,我和你娘管不了。以后过好你们的日子就行。你大哥大嫂怕是对你们心里有怨,这段时间你别往家里来,家里不待见你们。”
林秋山说着也不多看林敬安一眼,把文书揣在怀里,进了一家杂货铺,称了几斤瓜果点心,准备给家里几个孙子女甜甜嘴。
明明自家铺子这些东西都有,可林秋山每回来镇上就是不爱往铺子那边去。
林敬安在一旁想付钱,林秋山也不让。提了几斤瓜果点心就往家赶。
溪儿那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了。以前家里吃不完的好吃,样样都是没见过的。可这都快两个月没得到溪儿和长至那边的信了。
林秋山忧心忡忡。
林敬安叫了几声爹,追了几步,见亲爹没搭理他,心中失落。
呆呆在原地站立了许久。才挪步回家。
见他进门,李有财朝李氏使了个眼色,李氏忙跟进房中伺候,“爹来镇上了?怎不来家里看看?和泽和兰贞都说想爷爷了。”
林敬安心里生了怒气,刚才他爹说以后他姓李也好,姓林也随便他,他听说心中难过。当年他要娶李氏,李家想让他入赘,爹娘反对强烈。可现在爹却说随便他姓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姓什么?”林敬安心里窝了火。
“你现在叫林李氏,你不姓李了!做儿媳的不说在外维护自家的脸面,还往外说一些是非,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胡说,差点害了爹和大哥!”
李氏也只是想出口气,想让林家得了个教训,但没想到周旺财竟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还举报林家偷盗祭器。
她听到消息也是吓了一跳。
要是林家出事,一家子老小被赶出陵村,那能去哪,难道都来投奔她家?
有些后怕,“我只是抱怨了两句,没说别的。明明兰贞这些日子得她先生的称许,想大力培养她,我也是想着孩子在外有脸面,才向爹借一些头饰……”
没想到爹不借,她心里生气才说了几句。
“所以呢,爹都跟你说那些是贵人的东西,没法给兰贞,你还以为是爹自私舍不得?心里有怨,在外到处编排家里的不是?”
“我哪有编排家里的不是?”
李氏也生气了,“我说了,我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又没说家里偷祭器。”
“你是没说,但你跟那人说家里日子过得好,吃得好穿得好,怎样怎样,这还不是编排?家里哪有你说的那个样子!就算有那个样子,你也不能到处说,就不怕给家里遭祸?”
“家里乍富了为什么装穷困!是防着我们二房吗?铺子里有什么好东西,你都要给家里留一份,可家里有什么,可记得给和泽和兰贞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