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沙发夹缝里的手机发出嘀的一声轻响,白玉兰伸手进去掏了半天才找到,他有些疑惑谁会联络自己,还是说又是一份该死的垃圾邮件?
目光落在那个多年没有看到的邮箱地址上,白玉兰眉眼间的气息骤然犀利,他沉默放下啤酒,走进卧室将这封邮件打印出来,然后拿出直尺斜30度角一靠。
最简单却很少有人会用的常规插字加密手法,直尺靠上去后清晰地显出一行文字,以某固定数序跳跃去看,便能看到四个字:“集合待命。”
用最快的速度销毁手机里的邮件和打印出来的纸张,白玉兰走到露台上取出藏着的蓝盒三七,望着窗外的雪花再次点燃一根香烟,沉默了很长时间。
“爸爸,你又抽烟了。”
“乖,你先自己玩,明天让你继续看电视。”
“爸爸万岁。”
白玉兰微笑望着沙发上蹦跳的儿子,走进厨房后脸上的笑容却快速收敛,此后他一直呆在厨房里,再也没有出来过,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下午四点钟妻子坐着地铁从陆军总医院下班归来,疲惫的护士长胡乱将包扔到沙发上,教训了儿子几句,走进厨房四处看了看,皱眉问道:“洋葱呢?”
白玉兰从水槽旁站起来,表情有些紧张,回答道:“下水槽坏了,修了一天忘了去买。”
妻子捂着额头无奈叹息一声,拉开储物柜发现连青椒都没了,摇头说道:“算了,晚上吃面条吧。”
她走进卧室去换衣居服,声音却一直没有停止:“小白,我想给我们单位黄丽介绍男朋友,她年纪不小了却还是一个人,让人瞧着实在是可怜。”
“那就介绍吧。”白玉兰蹲在水槽旁随意回答道。
“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合适的战友帮助介绍一下。”
“当兵的有什么好,太粗鲁。”白玉兰回答道。
妻子从卧室里探出头来,眉开眼笑说道:“你不就挺好?比女人都细致,哪儿粗鲁了?”
如果平时说出这句话只怕会惹来带着闺房乐趣的色情回答,然后就是一阵天雷地火激烈缠绵,但今天厨房间里那个男人明显没有这些兴致。
“说起来几年前在医院看到你的那些战友,人真的不错,咱们也没办婚宴,他们居然凑了那么多份子。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既然都是朋友,就该多走动走动。”
白玉兰从水槽旁站起身,笑着回答道:“会走动的。”
在他脚前,水槽下的暗门正在缓缓关闭,里面那七把不同规格的军用枪械泛着金属光泽。
多年未动的枪支要重新保养清洁直至寒光重现,只需要一封信、一声集命的命令,以及一天的时间。
……
……
史航在栖霞州开了一个蛋糕店,因为有达家的关系,生意相当不错,店里的姑娘格外漂亮。
像这样过着不错生活的队员还有很多,退伍后的他们正在缓慢地重新融入社会,融入本来属于他们的圈子。
两年前,江锦在家族支持下开了连锁电影院,然后他想请和自己同批退伍的某名老队员去做经理。
那名老队员却说,以前在部队里老子是你的头儿,现在你居然想当我的老板,门都没有。
江锦汗珠直流,或怒骂或跳脚或恳求直到最后快要跪下来,那名老队员终于同意了他的请求,却坚持认为自己没资格做经理,只肯在电影院做清洁工。
电影院在南科州,这是一个黑道横行的地方,某个小帮派并不知道影院老板的家族背景,更不知道那个年轻老板有七组履历,于是小帮派试图收取保护费。
然后他们冲进电影院闹事的时候,遇到了一名拄着扫帚的中年落魄汉子。
留下七具昏迷成员的身体,小帮派终于明白网络上那个段子是真的,每家公司都有一个伤不起的清洁工。
散落在这颗星球上的前七组队员们,退伍之后依然受到联邦有意无意的监控,他们就像刘佼和白玉兰那样,沉默诚恳老实地生活着。
有人正在召开某制药企业的董事会,有人正在推销自己的保险,有人在南半球的沙滩上望着蓝天白云发呆,似乎要将白云看成战场上的硝烟。
某一天,他们通过各种途径看到了四个字。
然后董事会依然继续,推销保险的双唇依然凌厉,看风景的还在看,电影院依旧干净,蛋糕店的小姑娘双颊依然被小老板调戏的红晕朵朵开。
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在默默的准备,准备迎接分别三年的战友兄弟,准备迎接新的命令,准备战斗。
七组,已经集合。
……
……
(噢噢,写的真嗨劈啊,我忽然很担忧,这时候搞的这么嗨,后面情节不嗨了怎么办?你们到时候不要骂我,记着这章就好,合什。
第二章正在写,有个重要问题要向大家报告一下:
limj李或者说朵朵同学今天要和汉克同学结婚了。
这两口子是看俺书认识的,所以我很欣慰啊。
朵朵也算是远嫁了,像我一样,希望汉克好好对她。
在此祝他们两口子百年好合,白头谐老,这话老但意思很好。
话说为什么这么急?都没有通知我,我不会是搞乌龙了吧?再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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