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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让我们和老板单独聊两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纯粹想安静地聊聊天。”
白玉兰收回蹬在墙壁上的右腿,从军装上口袋里取出烟盒,给两名负责看守许乐的宪兵发了两根,然后轻轻拍拍他们的肩膀,看着他们略显青稚的面庞,轻声细语说道。
“这不符合规定。”一名宪兵有些犹豫回答道。
“这几天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们头儿的性格,他是不会跑的。当然,如果他要跑,你们肯定也拦不住。”白玉兰给他们点燃香烟。
宪兵拿着点燃的香烟,就像拿着红火的铁条,表情异常紧张,虽然对方没有威胁自己,但看着不远处树下正在摆弄链式弹匣的那些汉子们,依然感觉到有些不安。更关键的是,军方上层用这种儿戏般的方式对许乐中校关禁闭,已经代表了某种态度。
沉默片刻之后,当了几天雕像的宪兵终于松动了身体,悻悻然地离开门口,被顾惜风一干队员亲热无比欢天喜地迎进了旁边的房间,然后那个房间里便响起了啤酒开启的声音。
许乐坐在门内,看着门外烈日下白玉兰发着光的脸,安静地等着对方开口。
“现在基地里很多人都在说,许乐中校是条不叫的咬人狗。”白玉兰微笑说道:“当然是带着褒义的评价。”
“我可没听出来。”许乐回答道,知道基地官兵的评价大抵是自己平时沉默略显木讷的性格,与忽然间爆发出来的事件,沉默片刻后若有所思说道:“其实我不是一直这么沉默,少年时,其实也经常说些尖酸刻薄的话,不比兰晓龙差。”
兰晓龙此时比平时沉默很多,听着这句话也只是耸耸肩表示不屑。
白玉兰心想,你的少年生活向来是一个谜,相处这么长时间,
七组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后来我发现拳头比话语有力量,所以现在基本不愿意说什么,只愿意动拳头。”
“我了解,但听到你在战舰上把宪章局官员揍了一顿,依然有些吃惊。”白玉兰微垂眼帘,说道:“以前七组接政府的暗活儿,和宪章局配合过很多次,我知道宪章局不好惹,非常不好惹。”
“宪章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宪章局里的官员真的很像死人,虽然听说在那幢大楼内部,他们也会像组里这些崽子样说些并不好笑的冷笑话。”
白玉兰抬起头来,看着许乐的眼睛说道:“不过昨天夜里战舰上传来一个消息,被你打昏的那名牛姓官员被接回主星治疗,可是宪章局并没有拿出对你具体的惩戒措施,还有一个很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听说那个宪章局小组受到了局里严厉的批评。”
许乐表情平静,哪怕身边和远方所有朋友都在担心他的安危,他一人也没有太多的忧虑,说道:“其实这几天里我一直在想,宪章局其实很重视七组,除了我们之外,你看公司里其它的小组,包括黑鹰那两家,以及青龙山的人,谁还会专门配一个宪章局的技术官员?”
白玉兰说出刚刚探知的消息,其实是想通过许乐的反应,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他有什么关系,此时许乐的回答完全不能解决他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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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气层外正在巡游的联邦舰队中,指挥舰的舰身并不是最大,也不是最显眼。在倒数第二层的指挥大厅中,战区最高指挥官易副司令,沉默地坐在宽大的束缚椅中,手旁的那杯咖啡早已冰凉,将军的心绪却无法完全平静。
做为一位身经百战的高级指挥官,下方行星上激烈的战事,并不能让他情绪波动的太厉害,反而是昨天宪章局的反应,深刻地震惊了他。
让许乐在七组营房里关禁闭,是他亲自签署的军令,这是为了保护军方年青的未来,军方护一下犊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在他想来,费城方面和邹应星很难直接对宪章局施加影响,能够从第一宪章中拯救许乐的,大概也只有莫愁后山那位夫人,毕竟邰家与许乐关系密切,而宪章局局长又刚好姓邰。
谁知道莫愁后山这几天一直没有出手,可许乐依然安然无恙,在禁闭的日子里过的如此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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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匆忙了,太匆忙了,一点儿没修……下面有重要的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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