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听到这话，楚王顿时心头一沉，面色随之一黯。
……
玄荒塔，鹤渡原。
“砰！”
一身甲胄全部碎裂，衣衫被血水浸湿的轩辕雪落，重重栽倒在地。
“大将军！”
阿玉翻身下马，一把将轩辕雪落扶住，同时将一颗丹药塞入她口中。
“阿玉，对不住了，这一次将你们都连累了进来。”
服下丹药后，轩辕雪落抬头看了眼前方接连飞驰而出，前去阻挡那李夜竹的白虎军副将们，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惭愧神色。
“将军，您何错之有？若没有这次冲阵，别说我们白虎军，恐怕连玄武军、朱雀军也要葬身在这鹤渡原。”
阿玉用力一摇头。
他这话并非是奉承，而是在看到那李夜竹的实力之后，越发确信轩辕雪落的判断没有错，眼下的确是他们攻破鬼方都城的唯一一次机会。
“砰、砰！”
这时，前去阻挡那李夜竹的两名副将，身躯接连被那李夜竹的刀气轰杀成血雾。
没有了轩辕雪落，白虎军的战况变得更加惨烈。
“这李夜竹太强了，放眼整个宁远国，也找不出能与之匹敌的武夫。”
阿玉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攻不破前方李夜竹的防御，接下来白虎军必然要被折返回来的哥舒缪大军围剿，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要是……要是恩公还活着，说不定……说不定能是他的对手。”
阿玉喃喃道。
听到这话，轩辕雪落那原本己经有些黯淡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光亮。
不过马上，这光亮便又黯淡了下去。
随后只见眸光冷漠地抬起头，冷哼了一声道：
“那人己消失了快九十年，只怕早就将此间之事忘得一干二净，那还会记得我等？”
说完她用手杵着长枪，努力地站起身来，然后眸光冷冽地注视着那李夜竹道：
“而且，说不定这李夜竹，就是被他引来的。”
说这话时，她用力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枪，然后拉住一旁战马的马缰，口中低声喃喃道：“锈狮，我知道的，你一定会回来。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寻这李夜竹。就像你当初会突然出现在天霜阁，会突然不顾一切的杀了那异乡人血袍一样！”
“所以接下来的这一枪，我就算杀不了那李夜竹，也会尽量将他伤得重一些。”
“就当是，还你当年的人情，自此之后，你我两不相欠。”
说完这话，她一把翻身上马，然后不顾一旁阿玉的劝阻，义无反顾地提着手中的长枪，再一次朝那李夜竹所在的方向冲阵而去。
“我轩辕雪落，不欠轩辕家，不欠朝廷，也不欠你异乡人锈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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