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一点意思,毕竟我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否则他在七爷那未必能过审。” 薛长运微虚双眼,道:“那看来你那位同学的所谓交易,也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事情。你那块无事牌,拿在手里我都能看得出是和田玉,而且那只凤凰的雕工
也颇为不俗,保不齐还是古代某位名家的手笔。要说这玩意儿是路边摊上淘来的便宜货,我一点都不信。大概率是地下出来的,是件明器。”
小聂傻乎乎的问道:“什么叫明器?”
“就是死人陪葬的东西。”程煜解释道,小聂哦了一声,倒也没觉得晦气或者如何,他百无禁忌的。 高一鸣却是伸手从程煜手里拿过那块无事牌,说:“这也不像地底下出来的东西啊,我虽然对这些了解的不多,但古董玉,如果被埋在地下,肯定会被泥土腐
蚀沁色,那肯定会很不均匀的。而你这块玉的沁色整体均匀温润,不像是从地下挖掘出来的东西。” “如果这东西真的价值不菲,那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戴的起的,尤其是在越南那种国家。但这块玉显然来自我们国家,所以有很大可能是皇上赏给越南某个大人物的御赐之物,而那个人死后修建了陵寝,这块玉虽然被陪葬,但不管在陵寝之中是被供在供桌上的,还是放在棺椁里跟尸体放在一处,都不太可能受到严重的
腐蚀,根本接触不到有矿物质的东西,而其主人生前肯定又把玩多年,包浆非常深厚了。所以,沁色均匀温润,也算是正常。”
听完薛长运这番推断,高一鸣缓缓点头,说:“果然还得是你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对这些东西更为了解,我属于半吊子,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对此,薛长运倒也不自谦,只是看着程煜,因为这个故事还没讲完,这块无事牌只是那张图的一部分。 “其实我也看出我那个同学没说实话,他应该知道这东西价值不会太便宜,但他到手真的未必花了大价钱,卖家不识货的事情在古董行里太正常了,否则他也未必舍得拿这东西送我,我帮他的忙也没大到这种程度。甚至于,他由于不太懂古董的知识,还会觉得这玩意儿既然是个明器,价格上肯定大打折扣,否则他也不可能那么便宜就淘换到手了么。他更加不可能说出你薛大少这一套,从他买到这块无事牌的时候,就注定了他认为这玩意儿不值太多钱。当然,和田玉他大概
也看出来了,所以才送给了我以示感谢。” 薛长运点点头,说:“有道理。这算是很多人的误区,总觉得明器不是正路得来的,价格就大打折扣。但其实,有几件古董不是明器?国家主持开发的三星堆,里边出来的文物难道不是明器?那玩意儿说的明明白白,大多都出自祭祀坑。秦始皇陵里出来的那些兵马俑,难道不是明器?八国联军从咱们这儿抢走的那些古董里,很大一部分都是从明清两代皇陵里出来的物件。先是清朝的陵园被孙殿英大摇大摆的几乎掏空,然后抗日战争爆发又有当地土老鼠把主意打到了明十三陵头上。这些,是不是明器?全世界的博物馆,陈列的很多东西其实都出自于不同的陵寝大墓,区别只是个人所为还是国家行为,以及中间有没有转过几道手而
已。最后,还不都是天价上拍卖会?”
程煜心说跟薛长运聊天真省事,他自己会帮你弥补短板,帮你圆谎。 “然后我就也准备回国了,但当天没有防城港回吴东的机票,一周拢共三天有飞机,我就不得不多呆一天。于是乎我就跑去一直没光顾过的赌场玩了几把。玩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块无事牌把玩,蹭蹭脸上的油。当时,我身边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后来聊上之后才知道,那位老先生是个侨民,现在是越南人了,但三代之前还是国内的,动荡之际去了越南之后,就干脆扎下了根没再回国。他是个瑶族人,祖上去了越南之后也正因为是瑶族人的身份,才能顺利的在当地
一个瑶族聚集地扎下根来,否则也没那么容易被接纳吧。”
小聂皱着眉头奇怪的问道:“越南也有瑶族?” 程煜和薛长运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薛长运解惑道:“除了中国,越南是瑶族人口最多的国家,最新的数据怎样不知道,但十几年前人口普查的时候就有七十多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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