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屠杀之类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试图危及钟先生您的生命。”
程煜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说:“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警告我别替七爷出头?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喜欢他么?
其实说实话,我只是帮我朋友来芒街找人,这个人一定在芒街,至少几天前他一定在。
现在即便是走了,也一定留下过部分线索。为此,我甚至愿意帮你们运那种东西。
但这并不表示我和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情,你们谁死谁活我也根本不在乎。
那么,你还有事没有?” “不不不,钟先生,您又误会了。”黎彼得见程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赶忙解释:“老佛爷说他不来了,那只是说给我听的。不瞒钟先生说,我当年就是老佛爷手下的。前些年被他派到这里来做了个警察局长,所以我对老佛爷的秉性应该比七爷和黎文士都更了解。老佛爷说不来,那就表示他已经开拔了。不出意外,天亮之前,他就能抵达这里。他这是连我也信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来到芒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七爷,大概率是要杀了他。而如果七爷那边对老佛爷的到
来毫不意外的话,我就是第二个。”
“哦?这是为什么?老佛爷自己不是跟你说了他不来,即便说你跟七爷通风报信,七爷看到老佛爷就应该更为吃惊才对啊。”
黎彼得苦笑着摇头说:“我知道老佛爷说不来的意思是已经动身了,而老佛爷也知道我知道他说不来的意思是已经动身了……”
虽然有点像绕口令,但程煜听明白了。
“你们这些作奸犯科的组织,已经勾心斗角到这种地步了么?用一个流行点儿的词就叫卷,这也太卷了吧?”
黎彼得似乎没听懂“卷”这个字的意思,不过这倒不妨碍他理解程煜的感慨。
他也同样感慨。
“谁说不是呢?可我们这位老佛爷就是这样,所有的心思都用的极深,更可怕的,是他的心思还都特别流于表面,就要让我们这些做下的人看出来。”
“变态啊!”程煜脱口而出,“他这就是玩儿你们呐!”
对于程煜这声“变态”,黎彼得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嘴,大致上是赞成程煜所言之意。 不过程煜也并不清楚,黎彼得只是赞同他前半句,至于后半句,黎彼得多半是未置可否的,至少在黎彼得看来,那个老佛爷就是单纯的变态而已,玩不玩的
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
“所以黎彼得,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这一切,你不告诉我也并不耽误我任何,你现在告诉了我,也并不会改变任何。”
黎彼得讪讪一笑,殷勤的给程煜倒了杯酒,但程煜却只是斜眼看了看,浑然不顾端起酒杯恭候多时却得不到回应只得自己一饮而尽的胖球儿。
“钟先生,我知道您是故意想要引老佛爷来芒街的,我跑来告诉您这一切,也只是想跟您打个招呼,您的目的实现了。”
程煜抬抬眉,似笑非笑的说:“我为什么要引老佛爷来芒街?我又不认识他。” 黎彼得一张胖脸,五官都快挤到一处了,他颇有些龇牙咧嘴的说道:“不管钟先生愿不愿意承认都好,也不光只是我,我相信七爷也已经看出钟先生您是有意
想要引老佛爷来芒街的。”
“这么明显么?都看出来了?”程煜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微妙,这在黎彼得眼中看来,就是程煜已经起了杀心。 他赶忙摇晃着一双简直要滴出油来的胖手,情急道:“钟先生稍安勿躁,我跟您说这个,没有任何试图不利于钟先生的意思。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
钟先生那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履平地之人。虽然黎市长死了,但我和他也毕竟同姓,他早就跟我说过了。” 程煜犹如醍醐灌顶,合着那个黎文士说的什么隐门的身份,居然还有后续啊。原本程煜还以为随着黎文士的死,这个隐门的屁话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这
儿还有人等着他呢。 见程煜不吭气,黎胖子又说:“其实也不需要黎市长提醒,当时我就在离市政厅不远的地方,七爷下令攻击,要是没有那个狙击手他就是找死,市政厅毕竟有
一挺马克沁,虽然老了点儿,或许打个几百发子弹就废了,但对付七爷那点儿手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有了狙击枪笼罩整个市政厅,那挺马克沁从一开始就废了,谁敢靠近马克沁那就是个死字儿。
虽然我不清楚七爷安排的狙击手身在何处,但大致上也逃不出两三处的位置。
这几个地方,相同之处就在于足够高,市政厅里市政大楼后方有限的一点儿位置被市政大楼遮挡住了,其他地方简直就是一览无余。
所以,在我们警局的那把巴雷特控场之下,普通人绝不可能有离开市政厅大院的机会。 钟先生您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足以说明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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