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娘俩怎么跟邻里解释他的身份,陈庆无心挂怀。

  他回到宜春宫的时候,门口停了辆奢华的马车,还拴着一匹骏马。

  上前打听才知道,黑冰台赵崇和内史府令宁腾全都来了。

  “咦。”

  陈庆有点纳闷。

  这两人身份敏感,一向互不往来,怎么今天全都来了太子府?

  侍者引领在前,直接去了议事大殿。

  扶苏面前摆着厚厚的案牍,正仔细翻看。

  “河伯庙祝勾结地方官吏愚弄百姓、搜刮钱财,为祸乡里一事,经察基本属实。”

  “强掳民女的恶徒已被缉拿下狱,待查明实情后,交付刑部处置。”

  赵崇一丝不苟地禀报。

  内史腾作揖道:“大王村、小王村的族老、里长、亭长家产抄没完毕,所获颇丰。光靠种田,百年也积攒不下如此多的钱财。”

  “衙役在乡间寻访,百姓痛斥其非者不计其数。”

  “目前人证物证确凿,案犯全部落网。”

  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咸阳城附近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内史府第一时间得到乡里的汇报。

  宁腾赶去的时候,黑冰台已经抢先一步。

  他见到祭台上血肉遍地的骇人场景,听说陈庆动用了火炮,顿时心惊胆战,准备入宫向始皇帝奏禀。

  结果赵崇不慌不忙,还把他叫到一边低声耳语。

  陈庆除了内务府令的官职,还有个身份叫做‘副督司’。

  乃是协助太子扶苏,督促新式工具营造、推广。

  河伯庙一事既然是因为水车而起,那摆明了就是执行‘督促公务’中出的岔子。

  不先和总督司打声招呼,这样好吗?

  宁腾一听,顿觉有理。

  扶苏早晚是要登基加冕的,你现在不把他当盘菜,将来被扫出朝堂,可别怪人家不讲情面。

  二人合计了下,就结伴来了宜春宫。

  “先生心意是好的,只是行事未免……太冲动了些。”

  扶苏看完卷宗,重重地叹了口气。

  赵崇如老僧入定,暗中盘算自己的小九九。

  扶苏一开口,果然大差不差。

  心意是好的嘛!

  行事冲动了些,罚酒三杯,下不为例就是了。

  就算报到始皇帝那里,顶天了罚俸半年,以观后效。

  既然知道结果,干嘛还费劲巴力的去打小报告?ωWW.

  被陈庆记恨上,背后不一定怎么使坏呢。

  “依末将愚见,师父这炮打得好!”

  “什么河伯河婆的,既不曾为大秦开疆拓土,又不为百姓排忧解难,还巧立名目搜刮钱财、欺压良善,留着他们干什么?”

  蒙甘扯着大嗓门,主动为陈庆鸣不平。

  “蒙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扶苏挥手斥退了他。

  虽然关系亲近,但蒙甘又不在朝中为官,自然不能任由他插手朝廷公务。

  “师父来了。”

  蒙甘走到门口,恰好遇到陈庆向这边走来。

  他也不管对方明不明白,一顿挤眉弄眼。

  陈庆点点头,从容地进了大殿。

  “先生。”

  扶苏站起来,神色复杂地说:“您今日……”

  “微臣知道。”

  “殿下可是要说河伯庙一事?”

  陈庆坦然承认。

  “微臣私自动用火炮,未加审判击杀数人,罪不容恕。”

  “请殿下责罚。”

  扶苏面色立变,语气软了许多:“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赵统领和内史腾把卷宗都呈了上来,河伯庙一干人等罪证确凿,死有余辜。”

  “先生一时激愤,算不上什么大错。”

  陈庆正色道:“律法森严,岂可因我一人而废?”

  “若殿下心慈手软,不加惩处,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

  “微臣绝不能因此污损了您的声名。”

  赵崇皱起了眉头,越听越不对劲。

  扶苏一个劲儿的洗白,怎么陈庆还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

  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呀!

  内史腾同样摸不着头脑。

  殿下都不打算追究了,怎么陈庆还死活非得往自己身上揽罪责?

  难道……这就叫自污?

  就在扶苏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庆抬起头大义凛然地说:“大秦欲将水车推行天下,今日河伯庙一事,或许是开始,却绝不是结束。”

  “因为占了庙宇的祭台,百姓和地方官吏不顾大义,公然抗拒朝廷命令。”

  “来日或许因为坏了哪家的风水、侵占了豪族的田地,照样会有人在其中作梗。”

  “京畿之地尚且如此,偏远边荒之地朝廷鞭长莫及,恐怕更甚之。”

  “殿下行督促之则,一桩桩一件件,管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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