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选择同他成婚,不可能一点感情没有。
宣战咬着牙,颤抖地握着银以彤的手,“你别求她,我不需要。”
但他的话没说完,银以彤就永远闭上了眼睛,她脸色有些白,因为生机丹血已经止住了,看起来很整洁,像是个还未出阁的十八岁少女。
宣战痛苦地呜咽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银以彤。
自生死部破灭,宣铜去世,他就是一个人了,娶了银以彤才有家的感觉,幻想就破灭了,上天是跟他有深仇大恨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银州人停下手,神色悲伤地走到了银以彤身边,纷纷跪了下去。
剩下的牧族人不成气候,牧兮倩在牧族的话语权一直下降,她带来的人不能说是平平无奇也绝对上不上高手,加上天之外的人来得多,很快就制服了他们。
跟井洼一样捆在一起丢到了一旁。
牧兮倩神色屈辱,“牧族不会放过你的,凌念倾你给我等着!”
“闭好你的嘴!”天之外成员不惯着她,从桌子上顺了一块擦桌子的抹布,塞进了她嘴里。
“呜呜呜——”牧兮倩被那个味道熏得直翻白眼,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她一定要把这群人碎尸万段!
“凌姑娘。”那边银州代表人缓缓道,“之前是我们唐突了,以彤安葬事宜和州主重选的安排就交给你了,还希望你不要辜负以彤的信任,能带领银州更上一层楼。”
若是银以彤活着银族还有血脉,他们不一定会相信凌念倾,但银以彤的遗言,他们一定会遵照的。
重选之事是要上一任州主主持的,现在自然而然落到了凌念倾身上。
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足以任何人手忙脚乱混沌不轻,背后所涉及的势力盘根错节,甚至可能有很多顶级势力,表面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但暗地里有多少人心惶惶成员重审探子被连根拔起就不得而知了。
银以彤的死对凌念倾不是没有影响,但她已经习惯失去的滋味了,没多久精力就重新投入天之外和银州,处理的事情一多,人都焦头烂额起来,就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了。
开始不是没有人质疑凌念倾暂代州主之位行州主之事,但随着银州肉眼可见地井井有条起来,连之前遗留的一部分尾大不掉的问题都开始有人接手处理,这些人也闭嘴了。
前任州主之女的遗志加上凌念倾的能力足以让任何人闭嘴。
半个月后,执法庭的人终于到了,他们来的并不张扬,恍若真的只是为民执法十分低调一样。
“我是该称呼你为银州主还是天主呢?”对面的是个白衣姑娘,眉眼柔和,放在人堆里都不会一眼注意到,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客气。
“随意,你要是敢叫银州主我也不介意。”这样的称呼也能代表执法庭的态度了,传出去影响的也是他们的名声。
白衣姑娘卡了一下,声音淡淡的,“井洼呢,我要见他。”
先开口打压一下对方的气焰是他们的一贯做法,如今失败了她也不纠结,直接进入正题。
“还活着,放心。”反正还能喘气,“但执法庭好像并未发布公告吧,那姑娘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凭白冤枉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公示我们不会发的,但我们可以给你些其他的好处。”
事情传回去执法庭长大怒,以往哪个势力见了他们不是耗子见到了猫,现在居然想让他们发布道歉公函,那不是明摆着想要跟他们执法庭作对吗吗,那庭长能忍?
可事情闹的不小,明面上就涉及了银州主和牧族两方,他们肯定不能放任井洼不管,这有损执法庭的名声。
与其来说她是来带井洼回去的,不如说是来谈判和给外界展示他们态度的。
不然除了凌念倾,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来过。
“那免谈。”凌念倾直接拒绝,“我只接受公示道歉。”
在执法庭选择对天之外出手的时候,两方就处在了对立面,那得罪到何种程度又有什么关系呢。
狂妄自大,自视甚高,连初心都忘了的势力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
“你不要不识好歹。”白衣姑娘气的脸色都变了,“若是别的势力我们理都不会理,这件事确实是执法庭失误,才想给你补偿的。”
开始执法庭举步维艰的时间她不在,是后来才加入的,但自她加入以来,谁不是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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