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萧辰骇然之余，一句粗话险些脱口而出。
“不止是他，燕婆婆也是玄宗的宗门弟子。”欧阳翠再度语出惊人，“她在玄宗排名十七，所以又叫燕十七，她妹子排名十九，又叫燕十九，公孙长生排名十一，所以又叫公孙十一……”
萧辰瞠目结舌，好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晌才道，“难怪燕婆婆不拘束阿紫，我大爷也不肯让我杀她，原来他们是想要通过阿紫来引出那个九尾神狐啊。”
“萧辰你不但是五龙灵聚之体，只怕也是七窍玲珑之心呀。”欧阳翠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萧辰道，“只是……”
“只是对阿紫不公平对吗？”欧阳翠道。
“之前我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很可恶，现在多少还有点可怜她。”萧辰点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欧阳翠叹了口气，“世上的很多事，都也是一言两语难以说清楚的。”
“那阿紫的生母，那位什么燕十九现在何处？是死是活呀？”萧辰问道。
“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因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欧阳翠道，“有人说她生下阿紫后就死了，有人说她去往海外仙岛修仙去了，还有人说她现在还跟那个九尾神狐在一起……”
“我就奇怪了，燕十九老前辈她既然是玄宗弟子，怎么会跟九尾神狐生孩子的？是被强迫的吧？”萧辰道。
“此事也是一桩公案。”欧阳翠道，“有人说她本是出山追踪捕杀神狐的，却不知道怎么却跟神狐生出了情愫，所以才悍然背叛宗门，跟神狐相好生子……也有人说是她是被神狐所迷，神魂颠倒……这个除了他们自己，大概谁也不知道。”
“说来说去，都是被那个什么灵世天枢给闹的！”萧辰一语中的。
“嗯，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殚精竭虑，穷极一生的想要得到天枢，为此不择手段……其实阿紫本来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只因想要害她的人实在太多，她为了自保，也不得不狠毒一些，孤僻一些……”
“但她也未免太过孤僻狠毒了吧？”萧辰道，“云天顺，雷公那么光明磊落的人难道还会觊觎什么灵世天枢不成？她也要杀，还要杀了霓裳和疯子……”
“呵呵，人心叵测啊，很多你以为光明磊落的人，其实心里阴暗着呢！我不是说云天顺和雷公他们，但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也大有人在！”
“那她为啥要杀她姐姐的老公呢？”萧辰道，“难道慕容恒也会觊觎什么灵世天枢不成？”
“你怎么知道不会呢？”欧阳翠道，“慕容恒之所以娶阿霄为妻，也许就是为了接近阿紫，从而找出九尾神狐的下落，得到灵世天枢呢？”
“这个这个……不能吧？”萧辰开始挠头，因为他也不能百分百的确定。
“她的亲姨母都能利用她，为什么慕容恒就不能？”欧阳翠道。
“哎呀……这个这个……”萧辰更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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