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跟傅彩儿有约,岂能再去与其他女修结成道侣?
要么修行至死,要么突破元婴。
你一生都栓在这个约定上了!
你得不到傅彩儿,但你一生都是她的备胎!
毁了约定?
也不是不行!
但那就代表你品性不端,不守诺言。
今后哪还有脸找傅彩儿?又怎么可能在宗门中晋升高位?
高!
实在是高!
“掌门的意思?”一名太上长老低声道。
台上悄然出现一层隔音禁制。
这时候,他们这些宗门的大佬要议论一下。
白宗莽点点头,开口道:
“往日总觉得这一代的弟子太容易被女人耍,但现在看来,是这女弟子实在出类拔萃,论把握人心,横扫当代弟子。”
“是啊,三言两语化解危局确实不错,才能是有的。”戒律大长老道。
白宗莽道:“剩下的就看心性了,如果她真正能站在宗门的角度看问题,为宗门出力,我倒是有心栽培一二。”
“方逾明的事,掌门觉得该如何处理?”戒律大长老问。
“再看看——”
“傅彩儿都能为自己脱罪,他又会如何做,本座倒是想看个究竟。”
掌门道。ωWW.
众长老一起点头。
隔音屏障撤去。
“傅彩儿,”掌门开口道,“你既然一心向道,本座便替你回绝了李陶家的求亲之事,可好?”
“多谢掌门,”傅彩儿拱手行礼,继续道,“至于二师兄欺师灭祖,对张师叔出手之事,我有情况要禀报。”
“你讲。”掌门道。
傅彩儿看了武小德一眼。
是我赢了。
二师兄,你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傅彩儿闭上眼。
方逾明。
大修行世家出身,年少多金,样貌出众,宗门高层久青睐之。
以金丹斩元婴。
出则能与宋青丝这种等级的剑修为友,共坐品酒。
入则千百弟子甘愿下跪为他求情。
可惜。可惜。
养了那么多鱼,终于有一条能化龙的,却不得不杀了。
傅彩儿只觉得浑身有如万蚁蚀骨一般难受。
为什么不选我?
只要跟我在一起,你主外,我主内;你我二人,将抚云宗置于掌中,琴瑟相合,直上青云。
你为何不愿!!!
傅彩儿睁开眼,把所有的不甘压下去,脸上露出冷清之色。
都结束了——
方逾明,你去死吧。
“禀报掌门,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
傅彩儿沉声道:
“张师叔最近一直在保护我,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时李陶唤我去坊市,张师叔立刻前来护我周全。”
“我猜——”
“这件事也许有什么隐情。”
所有人望向张师叔。
张师叔闹了这一场,本就是要置方逾明于死地,此时立刻接话道:
“我很早就发现方逾明对傅彩儿有不轨之心。”
“李陶家传出求亲之事后,我就知道此孽障必定按捺不住,早晚要对傅彩儿下手。”
“所以我才一直护着傅彩儿。”
“正如大家所见,方逾明在坊市之中,挑拨李陶与傅彩儿,傅彩儿势必拒绝李陶。”
大家一想。
刚才傅彩儿确实拒绝了李陶。
这样说来,如果按部就班的发展,在坊市中必然是如此。
张师叔见大家都不说话,得意道:
“李陶负气而去之后,只剩傅彩儿一人在坊市。”
“方逾明必定在傅彩儿独自回宗的路上动手。”
“请掌门明鉴!”
“我当时也是关心傅彩儿,才被他赢了一招!”
众人大哗。
掌门白宗莽看不出情绪,开口问道:
“可有证据?”
“这小子滑溜的很,我一直没抓到确切的把柄,不过他早年偷看傅彩儿洗澡,此事被我发现,当时警告过他!”张师叔道。
偷看洗澡?
众人看武小德的眼神就变了。
就连大师兄姚河也从傅彩儿身上收回目光,一把抓住武小德的衣襟,喝道:
“你当真偷看她洗澡?”
怎么不喊我?
该死啊!
我都没看过!
“我看她洗澡?没有啊。”
武小德好笑地摊摊手。
——方逾明是舔狗,又不是色狗。
自己更不可能。
张师叔见人人变了脸色,这才望向傅彩儿,喝道:
“事已至此,你还为他遮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