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踪何在?」
于野故作疑惑道。
「多位妖修遇袭,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公羊早已离去,究竟是何人所为……」
「或有误会也未可知,两位不妨慢慢查询,但有吩咐,本人随传随到!」
于野举手告辞。
蛇卫与奉差面面相觑,却又不便挽留,只得任他离去。
行至城门处,护城大阵已打开一道缝隙。
于野穿过城门,闪身遁向远方……
木英谷。
洞府之中。
于野匆匆返回,封了洞门,摘下手上的御灵戒子扔在木几上,恼怒道:「滚出来——」
光芒一闪,一个接着一个金色的小人现身,紧接着又是「扑通、扑通」,十多位汉子落在地上,皆双目紧闭、人事不省。
「这是……」
于野瞪起双眼道。
「夺舍的肉身啊!」
「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妄为,若被城中的化神、元婴妖修察觉,尔等如何逃脱?」
「有你庇护,料也无妨!」
「是啊,倘若夜间行事,你又不在城中,岂不是更加凶险!」
冠义与应龄振振有词,班凌也跟着附和道——
「我等逃不掉,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这是在辩解,还是恫吓?
「尔等仅有八人,为何抓了十四位妖修?」
「本想掳走几个金丹妖修,单打独斗竟然不敌,唯有一拥而上,侥幸没有失手,却也招来更多妖修,索性一并收拾!」
众人虽为元婴修士,却是元神之体,又被禁锢多年,根本不是凶悍妖修的对手,差点惹出大乱子。
「这多人如何处置?」
「当然是择优汰劣,余下的一把火烧了!」
「于野啊,另行安排几间洞府,不求宽敞奢华,能够闭关修炼足矣!」
一群小人儿仅有三寸高,却自恃元神之体,又人多势众,一时之间有恃无恐。
「哼!」
在木英谷开凿洞府,容纳一群来自燕州的修士夺舍妖修闭关修炼?
岂止是得寸进尺,而是嚣张透顶啊!
于野哼了一声,抬手指向御灵戒子,道:「洞府没有,此间另有天地!」
「不去!」
「腥臭之地,不堪忍受!」
「我等乃是你的道友、又曾为你的长辈,岂能当作灵兽圈禁于牢笼之中?」
冠义与应龄、班凌带头叫嚣起来,袁宝等人也连连点头附和,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咦?」
于野禁不住怒道:「尔等不晓事理也就罢了,竟敢要挟于我,找死不成!」
「这般活着与死何异……」
「与其受你凌辱,不如转世轮回……」
「你我置身异域,处境艰难,本该相互成就,岂能手足相残……」
「砰、砰——」
正当双方争执不下,忽然有人叩击禁制,随之喊声响起:「于兄弟、于道友——」
朵彩回来了?
于野尚在想着如何收拾冠义等人,洞内忽然卷起一阵旋风,不过眨眼之间,八个金色元神已带着十四位妖修尽数回到戒子之中。他看着回归清净的洞府,无奈地摇了摇头。文学
冠义、应龄等人落到如此境地,依然不改女干滑的本性,一个个看似有恃无恐,不过是企图逼他顺从罢了。
光芒一闪,禁制消失。
于野不待朵彩闯入,抬脚走出洞府,并顺手封了洞口,道:「何事?」
一道婀娜的身影站在洞外,正是朵彩,后退两步,惊讶道:「你不问我从何处而来,便将我拒之门外?」
「哦……」
于野支吾一声,面露忧色道:「今日见到公羊,只怕又生事端……」他话语一转,道:「你一走十多日,究竟去了何处?」
「公羊?」
朵彩顾不得抱怨,一把拉着他坐在山坡的草地上,忙道:「他莫非在追查师叔与我的下落,你是如何应对,他有无刁难于你,齐槐有何说法……?」
「不急、不急,听我道来——」
于野便将公羊的来意、当时的情景,以及齐槐闭关等等,一一告知朵彩,并安慰道:「公羊不敢得罪齐槐城主,并未追究你我的弃城之罪。而我也撇清了骨牙前辈与你我的干系,放心便是!」
「骨牙师叔尚在闭关疗伤,倘若走漏风声,只怕……」
「齐槐不敢惹祸上身,料也无妨!」
「嗯,所言有理!」
朵彩是怕公羊寻至木英谷,故而有所担心。她忽然展颜一笑,拿出一枚玉简。
「这是……」
于野接过玉简,诧异道:「天妖之术?」
玉简中拓印着数千字符,名录标注的古体字迹正是天妖之术。
「我奉师叔之命取回天妖术,他已将功法传于你我二人,我已详细记下,玉简留你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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