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钟得理不饶人,不断向逍遥钟轰去,将这口金钟打得毫无抵挡之力,很快金钟表面便坑坑洼洼!
它身上的道象烙印也相继消失,被大钟封印!
先前大钟的钟壁上,被激发的异种烙印,正是应爷状态下的许应在它身上刻下的八个封印符文之一,“封”字道文!
大钟也是无意中激发封字道文,自己并不知道这枚仙道符文该如何用,但逍遥钟被封印了道象,实力不如它,它自然要痛打一顿,以报刚才的折辱之仇!
九龙山上下,弟子数百人,尽皆看得呆了。
李道客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听李道客和金钟、汉剑的故事长大的,逍遥钟在这些弟子的眼中,早已是无敌的神话!
没想到,此刻九龙山无敌的象征,居然会被一口名不见经传的铜钟打得落花流水!
薛赢安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难道真如钟爷所说,他才是老师用心炼制的法宝,逍遥钟只是老师思念它,炼制的替代品?”
李道客也不禁微微皱眉,看了看许应,又望向大铜钟,笑道:“这口钟上的烙印,莫非是许道友手笔?”
许应微微一笑,背负双手,悠然道:“是我留下的。李道友看还使得么?”
李逍客笑道:“当然使得。不老神仙当年便学究天人,我一向佩服。”
他突然沉声道:“住手!”
他此言一出,大钟自然连忙住手,但逍遥钟被它打得千疮百孔,又有许多道象湮灭,再也感应不到,不禁恶向胆边生,径自扑来!
它自从诞生以来,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现在当然要报复回来。
眼看大钟便要被它撞扁,突然一只手掌拍来,当的一声打在它的钟壁上,将它打得横移飞出,砸在山坳中。
逍遥钟摇摇晃晃飞起,心中一片迷茫。
刚才将它打飞的,正是李道客的元神!
可是,李道客为何会对自己出手?它大惑不解。
自己明明是他的挚爱法宝,他明明称呼自己为道友的,他们明明说好的,要一起飞升,不抛弃不放弃的!
怎么突然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李道客面色肃然,声音中带着怒气,拂袖道:“逍遥道友,我已经让你们住手,铜钟已经停手,你为何还要出手伤它?若非我在这里,便被你酿出大祸!”
他愤愤难平,拂袖道:“你竟是我炼制的法宝,宝品差到这等程度!我羞与你为伍!”
逍遥钟心中一片悲凉,晃晃悠悠的飘浮在空中。
李道客向大钟走去,轻轻抚摸钟壁,低声道:“道友,这些年让你镇压魔头,风吹日晒,苦了你了。可怜,你立功极大,却不居功自傲,来到我身边却被逍遥钟误解,你受委屈了。”
大钟只觉这三千年来的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统统值了。ωWW.
李道客轻轻祭起大钟,大钟悬浮在他头顶,大小皆如他意。
李道客看向许应,露出笑容,大步走来,道:“感谢许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在铜钟道友身上添加了这八道烙印。
许应扬了扬眉,笑道:“它不叫铜钟,它叫钟爷。”
大钟结结巴巴道:“阿应,快别这么说。他是我家主人,创造了我,岂可叫我钟爷?主人无论叫我什么都可以。”
李道客正色道:“你岂可如此自轻自贱?你是我的道友,该有所尊敬。今后,你便叫我道客,我叫你钟爷。你我不离不弃,将来共同飞升仙界!”
大钟迟疑一下,想起许应。
蚖七张口,把薛赢安手中的非菜粉丝馅的饺子连同盘子一起,吞入腹中,冷笑道:“谁说非菜便一定是人形?”
大钟讷讷道:“七爷说笑了,非菜当然是一种植物,怎么会是人形?阿应,七爷,我的目的本来就是完成镇魔的任务,回归主人身边。而今既然寻到了主人,那么今后我自然要追随主人,不能再陪你们东奔西走了。”
蚖七还待再说,许应抬手拦住他,正色道:“七爷,钟爷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疗伤。它用我们的气血疗伤,也帮我们渡过一场场灾劫。它其实早就养好了伤,早就可以离开我们,只是不放心我们的安危,才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现在它回归主人身边,我们应该为它开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