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青襞仙子的故人会是谁?
“潇湘之南,苍梧之渊,九嶷山下,不老神仙。”
这座九嶷山,同样也是他与青襞生活过的地方,许应住在山下放牧,青襞住在山上修仙。
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无猜的岁月。
只是,那已经是三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青襞追踪那人回到九嶷山,难道那人当时也在九嶷山上?”
许应突然想起一事,九嶷山,是青襞仙子的师门所在!
那时的许应被监视者洗去记忆,送到九嶷山下的村庄中,成为一个放羊放牛的牧童。他驱赶羊群牛群上山,遇到在山中修炼的青襞仙子。
少女在溪边浣洗秀发,许应在一旁牧羊。
他上前询问,得知少女是山中修炼的仙子,于是常来此地。那少女也常来此地,彼此渐渐熟络,直到少年男女不知觉间动情时,少女才察觉不对,悄然离开他。
许应想起此事,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
但同时更加疑惑。
“当年青襞的门派就在这里,现在她追踪那人来到此地,难道那个终极收割者,会是她的同门?”
许应神识散发,笼罩方圆千里,将九嶷山统统罩住,搜寻青襞仙子的下落。
“如果这里曾经有一个门派,那么为何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许应细细搜寻,通往苍梧之渊的碧水潭就在山脚下,太虚洞天就在碧水潭中。太虚洞天应该是这个门派的私产,但是这个门派却没有留下宫阙建筑,也没有山门。
突然,许应感应到另一座山头上的傻子阿福,傻子阿福正在授课,教授九嶷宗的弟子。
九嶷宗的弟子众多,足足有两三千人,其中飞禽走兽居多,人族较少。
许应心中微动,当即飞上那座山头,来到众人之中,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听讲。
傻子阿福看到他,颇为惊讶,但还是耐心授课,待到讲完一门功法,这才宣布下课。
众多弟子纷纷离开,傻子阿福向许应走来,笑道:“你怎么有空来到我这里听讲?”
许应目光闪动,道:“你传授给他们的功法很是有趣,能否让我看看?”
傻子阿福取出一枚玉简道书,是一根翠绿的竹简,道:“这是一个傻子传给我的,我见这门功法着实不错,参悟透彻了,便传给九嶷宗的弟子。”
许应接过玉简道书,细细看去,只见这枚道书上烙印的功法叫做《壶天证道经》。
许应仔细参悟,只觉仙道符文蕴藏着空间之妙,是从前的自己涉足不深的领域。
“你能否把那个傻子传给你壶天证道经的过程,说一遍?”许应询问道。
傻子阿福于是将青襞仙子隐居太虚洞天,忽然离开,自己进入太虚洞天,恰逢玉壶仙人要收弟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个玉壶仙人应该与苍梧大帝有仇,命我们带着他的仙器前往苍梧之渊,暗算苍梧大帝。”傻子阿福道。
许应追问:“然后呢?”
傻子阿福懒洋洋道:“然后,他便变成了傻子。让我拿着他的玉壶,吃着他的仙丹,修炼他的仙法,去苍梧之渊送命,做梦。”
许应目光闪动:“青襞姑娘修炼的功法,应该与壶天证道经同出一源,这么说来青襞的门派就在此地。阿福,你知道这个门派的山门在何处吗?”
傻子阿福道:“不知。不过这个门派修炼空间道法,一定可以将空间藏纳于无形。精通壶天证道经之后,再去寻找他们的山门,应该便容易许多。”
许应笑道:“你破译了壶天证道经,你来帮我找到这个门派。”
傻子阿福打个哈欠,踢踏着鞋子走远,摆手道:“我教书累了,去坟头休息,你自己找便是。”
许应摇了摇头,仔细揣摩壶天证道经,过了良久,他将玉简道书收起。
“不愧是仙家功法,果然精妙绝伦,一时片刻间难以完全参悟透彻。”
许应调转元气,催动壶天证道经,心道,“但好在我无须完全理解,只要够用就行!”
壶天证道经最精妙的就在于,视天地为玉壶,普罗天地,皆在我的壶中,因此得空间道法之妙,探囊取物。